五個小時後,這架象征林霄至高權貴的專機落在了海州機場。
無數的上介名流聞訊蜂擁而至,為的隻是與林霄握手問好。
可,迎接他們的卻是張撼山手下職業保鏢的驅趕與嗬斥。
彆說問好了,他們連林霄的麵都沒見到。
張撼山駕著早已安排好的奔馳500飛速的向城北行駛而去。
林霄坐在後排看著窗外熟悉而又有幾分陌生的景色心中五味雜陳。
“閣主……您不要太自責了。”
“無論是咱們一開始麵對的道爾家族,亦或者今天才剛剛被咱們覆滅的沃爾特財團,那都是這個世界的頂級掠食者。”
“若是您不封閉自己的身份,伯父伯母怕是早都慘遭毒手了……”
張撼山一邊開車,一邊勸慰道。
林霄看著車窗外歎息著:“我何嘗不明白你說的呢?我隻是怪我自己,若是我在快一些,結局可能另當彆論……”
再快一點?怎麼再快?用六年締造世界第一巨鱷,這已經是匪夷所思了。
與此同時,海州江北區,二廠家屬院。
幾名渾身紋身的青年站在樓道中瘋狂的拍打著江民的房門。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子站在門外怒吼:“江老狗,你兒子欠的錢到日子了,再不開門,我們就要砸了!”
樓上樓下的鄰居見此情形,也都打開了一個門縫,一邊偷看一邊竊竊私語。
一個中年老婦,扒在門邊嘀嘀咕咕:“這老江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他爸那麼老實,這兩個兒子,一個故意傷害跑路,一個欠高利貸自殺。”
屋中的一個中年男人,一把將她扯了回去:“彆看了……擔心惹火燒身……”
說著,他“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拍打了沒一會,黃毛忍不住了,他衝著一旁拿著撬棍的小弟揮了揮手道:“把門撬開!”
那小弟早已躍躍欲試,三兩下就將木門的門鎖破壞,將那房門拆下。
黃毛揮手驅散了灰塵,冷笑著走進了房間中。
房間中的江民此刻拿著一把菜刀對著黃毛怒目而視。
那雙布滿風霜的眼睛流下了渾濁的淚水:“你們把我兒子都逼死了,還想怎麼樣啊?”
黃毛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道:“江老狗,人死賬滅在我們這不適用,你兒子欠了我們的錢,你當老子的就要替他還。”
江民怒道:“我兒子隻借了你們三十多萬,我們前前後後還了你們七十多萬,你們還要怎麼樣?”
黃毛不屑一笑:“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那是利息和遲納金,本金你們依舊還未還清!”
“我們把能賣的都賣了,要錢沒有,老命到有一條!”江民拿著菜刀怒吼道。
黃毛樂了,他一把抽出了腰間的甩棍,上前一步打掉了江民手中的菜刀,抬腿將他踹倒在地。
也不知道是被黃毛踢傷,還是因為急火攻心,江民一口鮮血噴在了牆上。
“老頭子!”劉慶哀嚎一聲,撲倒了江民身上:“老頭子你沒事吧?”
劉慶已經絕望了,她滿臉淚水看著黃毛聲嘶力竭道:“我們把能賣的都賣了,你們還要怎麼樣啊?”
“不一定吧?我看這房子你們能賣,但卻自己住的挺舒服的!”黃毛看著他們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