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首先我想要問一下王桂芬女士,您先生是怎麼去世的?”
“給你們蓋廠房的時候,被碎石堆活埋了。”
“是怎麼活埋的?”
“翻鬥車的司機的操作失誤,他沒有看見身後有人,就直接把翻鬥裡的石堆倒了下去。”
“那個司機怎麼進行的處理?”
“被判刑3年,賠償了我20W。”王桂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開始有些撲朔遊離,似乎是在隱瞞著什麼一樣。
“3年?那應該已經是放出來了吧?”林霄繼續問道。
“那我就不了解了,畢竟也不是什麼特殊的關係。”
“好的,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司機的名字叫什麼?”
“.....”王桂芬在進行猶豫,而坐在一旁的禿鷲,也是滿臉的難看。
“王女士,我們是有備案的。但我更想聽你親口說出,這樣我就可以回去交差,再也不來打擾你們。”
人在處於壓力的時候,往往會因為一些看似有利於的誘導,就變得容易相信彆人。而這樣一種簡單的心理暗示效果,自然也是會在王桂芬的身上得到應驗。
當她聽到,隻要把那個司機的名字告訴給林霄,這個家夥就可以離開時,便是想都沒有多想,直接說出那個家夥的姓名。
“他叫錢冰,我隻知道這些。”王桂芬的語調有些急躁,她很想讓林霄現在就從自己的麵前消失。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我會申報給我們公司的高層,讓這件事情得到徹底的解決。”
林霄說完之後,便是站起了身子。而就在他馬上離開之際,卻又是突然回頭,望向了仍是一臉懵逼的禿鷲。
“禿鷲先生,為了不給你造成太大的麻煩。我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提議,你要不要聽一下?”
林霄麵色嚴肅的說道,一點也不像是在商量的樣子。
“你說吧。”禿鷲有些慌張的回應著,在他的心理已然是泛起了嘀咕。
“關於我們公司的那塊地皮,你已經是用了3年多的時間。如果可以的話,請你現在就還給我們,這樣的我就會停止對這件事情的調查。”
當這句很有警示意味的話說出之後,房間裡的氣氛馬上就變得空前壓抑。偌大的房間裡,恨不得連水滴落下時所產生的空氣摩擦,都可以聽得清楚。
禿鷲呆滯了數秒,隨後他咽了咽喉結中的唾液,並回複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根據我和你們公司所簽訂的協議,我沒有理由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好吧,既然這就是你的態度,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
言罷,林霄便是走出了那個房屋。留下禿鷲和王桂芬兩人,互相呆望著對方的麵龐。
“禿鷲!你說這個家夥,會不會是知道了裡麵的事情,所以來看看我們的反應?”王桂芬緊張的說著,她幾乎快要崩潰。
“很有可能,要不然這個家夥,也不會在臨走的時候,跟我說那些話。”禿鷲給出了回應,同樣也是一臉的慌張。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這要是被他搞清楚了,咱們的下半輩子,可就完了。”王桂芬徹底崩潰了,她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不停的對著禿鷲進行哭訴。
“行了!光哭有什麼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阻止這個家夥再繼續調查下去。”
“要不然,你就答應他吧。把地皮還給人家,這件事情就可以解決了。”王桂芬有些期盼的說道。
當這個話題再次被提及之時,禿鷲卻是歇斯底裡了起來。他大聲的斥責著對方,說她是不明事理。如果要是能夠還回去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答應對方。
禿鷲的說辭,道出了這件事情裡的隱情。其實在他剛一開始訛詐方圓集團的時候,背後就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在進行著操控。否則以禿鷲的背景而言,絕對是沒有辦法完成這樣的事情。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說出去也是死,不說出去也是死!”王桂芬也怒了,為了生存,她寧願和對方頂嘴。
“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會有辦法去解決這個事情。左右也是殺過人了,也不差這一個了。”
說罷,禿鷲便是馬上掏出了電話,給那個司機錢冰撥打了過去,並與他說明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還要挾對方,如果不按照自己說的去做,那麼就同歸於儘。
而錢冰是個老實人,他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便是連忙答應,表示絕對不會存有異心。
禿鷲掛斷了電話,而一旁的王桂芬便是湊了過來,急忙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既然這個家夥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那我就讓他去陰曹地府,好好的管管那裡麵的事情。”
畫麵一轉。
從王桂芬家中離開之後的林霄,依舊是按照公司登記檔案裡的內容,找到了那個司機錢冰的家裡。
這個家夥一如既往的使勁敲門,而對方的反應卻和王桂芬大不相同。馬上就是對林霄進行起了回應。
“來了,來了。”錢冰故作鎮定的說著,隨即打開了房門。
“請問你是錢冰先生嗎?”林霄一臉平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