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揚給學校的教導主任打了個電話,後者很快就來到校門口接人。
這位戴著眼鏡的老師名叫龔煒,安徽合肥人,家境優越,前幾年和朋友來寶雞旅遊的時候,到法門寺上香。
一路上,龔煒見多了窮人,尤其那些因為家境貧困,早早輟學的兒童,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於是,龔煒大學畢業後,放棄了高薪工作,跑到法門鎮支教,這一待就是七八年,他將人生中最寶貴的青春時光都獻給了這裡。
剛開始,所有人都不理解,父母不理解,親朋好友也不理解,連女友都跟他分手了。
直到幾年後,龔煒的親人才接受這個事實,有些人開始理解他,畢竟龔煒從事這份工作,不為名利,隻為實現人生價值。
“龔老師,麻煩您了。”聶雲揚說道。
龔煒笑了笑,道:“沒事,看到你們的車,我才鬆口氣,畢竟這幾十裡的山路太陡峭了,生怕你們出現意外。”
“這一路蠻順利的。”聶雲揚說道。
龔煒點了點頭,道:“那兩個丫頭呢?”
“暈車了,在後排睡得正香呢。”聶雲揚說道。
“哈哈,我來送她們回去。”
龔煒說完,打開車門,叫醒了韋琳和韋芳,兩個丫頭迷迷糊糊的,都不願醒來。
當兩個女生看清來人是教導主任,瞬間精神抖擻,下車之後,跟著他返回宿舍。
聶雲揚將大眾SUV開進了學校,先在車上等了一會兒,等龔煒把兩姐妹送回宿舍後,他和譚偉波才拿著行李,跟著龔老師去了他住的地方。
聶雲揚等人的行蹤,薊傑和薑彥峰已經知道了,他們還在高速公路上,趕往法門鎮的途中,一直在思索怎麼行動。
“他們進了學校,不太好辦啊,我們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殺人吧?”
薑彥峰有些頭疼地說道。
薊傑若有所思,道:“我自然不會那麼蠢,肯定等他們出來之後再動手。”
“白天動手不方便,到了晚上,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地乾掉聶雲揚。”薑彥峰說道。
薊傑獰笑一聲,道:“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的命,我要定了。”
“這個聶雲揚可不簡單,你彆輕敵,免得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睛。”薑彥峰說道。
不管多麼牛逼的人物,或者那些背景深厚的大佬,在做事情的時候,都會三思而後行,能不惹麻煩就不會主動惹麻煩,誰都不會自尋煩惱,更何況是殺人這種嚴重違法的行為。
對薊傑和薑彥峰來說,最好的機會,就是那條進出法門鎮的山路,可惜他們晚到一個小時,不然可以提前埋伏聶雲揚等人。
薊傑和薑彥峰準備親自動手,不想走漏風聲,所以他們派馬仔在學校外麵,盯著聶雲揚的動靜,他們則在遠處躲著,等待著動手的最佳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