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你菊花!陸悍驍!”
陸悍驍挑眉,和他的對家默契地擊掌,“Yes!”
日常玩弄陳清禾之後,他才坐下來,叼了根雪茄,邊看牌邊問:“唱歌的地方選好了嗎?”
“老地方,就樓上皇冠包廂。”一人答。
“換個地兒吧。”陸悍驍彈彈煙灰,輕吐雲霧,“附近不是有家溫莎,就去那兒吧。”
陳清禾說:“那地方很一般啊,沒什麼特色,沒有我驍兒喜歡的黑絲兔女郎,萬萬不可行。”
陸悍驍拿煙頭往他胳膊臂上一燙,“我喜歡你這種魁梧的兔八哥,今天穿內褲了嗎?”
陳清禾也隻吃痛地皺了皺眉,然後沒事人一樣地說:“穿了。”
陸悍驍直接下令,“那就去死。”
陳清禾又改口,“沒穿。”
陸悍驍嗬聲冷笑,“那就自殺。”
陳清禾腦瓜子轉得快,“突然改地方去那,是不是周喬在?”
被說中心事,陸悍驍夾煙的手指一頓,瞥他眼,“你這麼聰明,保送你上藍翔,OK?”
陳清禾欣然,“我覺得完全o幾把k啊!”
“…”陸悍驍按熄煙頭,“走吧。”
———
溫莎。
齊果他們弄了個大包廂,除了實驗室幾個人,她還叫上了幾個彆的係的同學。有男有女,其中一個周喬熟悉的很,是她本
科校友兼老鄉,傅澤零。
“來來來,慶祝喬喬回來,補上這杯遲了好久的慶功酒。”齊果是個開朗的姑娘,三兩下就調動起了氣氛。
十來個同齡人圍在一起,熱鬨至極。
周喬真誠道謝,很夠義氣地一口喝光,空杯往下一扣,“我先乾為敬,大家隨意。”
叫好起哄聲頓起,男生們個個緊跟其後,都把杯裡的酒喝完。再後來,大家嚎歌,劃拳,仍骰子,玩得歡聲笑語不亦樂乎。
周喬今天是主角,被灌了好幾圈兒啤酒,已經有點兒暈乎了。剛從齊果他們那兒脫身,還沒坐上沙發,就被傅澤零紳士地扶住,“你沒事吧?”
周喬晃晃手,“還行。”
“喝杯水。”傅澤零遞來一瓶怡寶,還給她擰鬆了瓶蓋。
周喬接過喝了兩口,她仰起脖頸,側臉被燈光一襯,柔美沉
靜。
傅澤零跟她說著什麼,周喬一時沒聽清,“啊?”
他剛準備重複,也不知是誰放了首超嗨的舞曲,包廂頓時響炸。
傅澤零神情有點惱,定了決心,“出來一下啊周喬,我有話跟你說。”
周喬點點頭,拿著礦泉水跟了出去。
走廊上聲音稍小,周喬不疑有他,邊喝水邊問:“什麼事啊?”
傅澤零和她算是老熟人,大學時也對周喬照顧有加,那點心思顯山露水,好不容易又在一個學校了,但周喬身邊有了一個陸悍驍。
這三人見過麵,傅澤零清楚的很,她那位男朋友,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本來少男心都快死心了,傅澤零又聽說,他倆分手了。
蠢蠢欲動的心,星星之火簡直可以燎原。
傅澤零看著周喬,深吸一口氣,“小喬,你對我印象怎麼樣?”
———
而彼時的同層,另一間包廂裡。
陳清禾和陸悍驍正準備到外麵抽根煙透透氣。
“咱們來得晚,就剩一個中包了,幾個大老爺們兒擠裡麵,畏手畏腳的,地兒也太小了。”陳清禾手搭著門板扶手,擰開,先踏出包廂。
陸悍驍走他後邊,嗬聲一笑,“怎麼小了?難不成你還要在這裡練武術?”
“操,驍兒,我愛死你這明察秋毫、洞悉世事的明亮雙眼了。”陳清禾貧起嘴來也沒個正形兒,“眼睛這麼大,扣兩粒眼珠子下來給我玩玩唄。”
“玩你兩個蛋行嗎?”陸悍驍叼著煙,伸手摸火柴。
陳清禾走了幾步,突然返回來,攔截住陸悍驍就要回包廂,“我天,前麵非禮勿視,驍兒,走走走。”
“神經病。”陸悍驍躲開他的手,抬起頭,順著前邊看過去,頓時也愣住。
四五米之遠,靠近走廊儘頭,那柔軟身影不正是周喬嗎?
很快,陸悍驍也認出了她對麵的人。
喲,老鄉傅師兄啊。
“完了完了。”陳清禾一看陸悍驍的臉色,大叫不妙,這哥們兒怕是要連拳頭了。
而那邊的周喬,敏感作祟,下意識地轉頭。
她臉上的詫異,不比陸悍驍少。
四目相對,兩人誰都沒有先挪眼。
傅澤零反應滯後,還沉浸在自己創造的良好告白氣氛裡。
“喬喬,其實我從大二起,就對你有好感了,隨著我們的相處越來越多,我覺得你真是一個特彆可愛的女生。其實我…”
傅澤零聲音抖了抖,本能地減小了音量,“…蠻喜歡你的。”
周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陸悍驍身上,她皺了皺眉,賞了個迷茫的眼神給他,“嗯?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他說他喜歡你。”陸悍驍聲音懶洋洋的,人也走了過來。
周喬被噎住,傅澤零到底年輕,臉漲的通紅。
陸悍驍越走越近,周喬下意識地要解釋,“你聽我說…”
“噓。”陸悍驍卻衝她輕輕搖頭,然後自然而然地攬住她的肩,強硬地將人摟在懷裡。
他目光淡,睥向傅澤零,竟十分客氣地說:“謝謝你欣賞我女朋友,同為男人,我也十分欣賞你看女人的眼光。”
周喬驚異地看向他。
陸悍驍唇角笑意溫淡,繼續說:“但是,我和周喬感情很好,好到什麼程度呢?”
他故作停頓,佯裝深思,再抬頭時目光更加自信。
陸悍驍朝傅澤零伸出手——
“期待你在不久之後,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周喬的一顆心,就這麼萬丈高樓平地起。
就連一旁看戲的陳清禾,也忍不住偷偷對他豎起大拇指。
陸悍驍不再似從前,偏執幼稚,一根筋地自以為是。而是冷靜得體,坦然地處理感情路上的磕磕碰碰。
這個男人的改變,如此顯而易見。
周喬低下頭,忍不住眼圈微紅。
像是心有靈犀,感覺到懷裡女人的細微觸動,陸悍驍無聲將她的肩頭摟得更緊。
他向前一步,甚至可以說是護犢心切。
傅澤零氣勢不堪一擊,明明沒有狠言厲色,卻更讓人羞愧難堪。
陸悍驍英俊的側臉,寫著風輕雲淡的自信。這璀璨亮堂的走廊,竟像柔光濾鏡特效,把陸悍驍生生襯托出“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的感覺。
“傅師兄,”陸悍驍微微頷首,“我不覺得我們之間要用‘情敵’來定義。”
他握著傅澤零的手,順力靠近,在他耳邊撂話,“因為在我心裡,你還不夠資格。”
仿佛一個玻璃罩,將兩人隔離出一個狹小的空間。
風平浪靜之下,是陸悍驍內斂洶湧的威脅。
傅澤零落荒而逃。
陳清禾忍不住拍手叫好,“天,悍驍你竟然有不用拳頭解決事情的時候!”
陸悍驍賞了他一個字——
“滾。”
陳清禾滾蛋後。
陸悍驍才轉過身,心平靜氣地看著周喬,“你們包廂的費用,已經全部掛在我賬上。”
他看出了周喬的凝重,於是輕聲笑語,伸出食指在她額頭中間輕輕一點,“那麼,這位同學,是不是該邀請金主進去喝一杯,順便讓我宣告一下所有權呢?”
周喬臉頰燒熱,揚起了笑容。
陸悍驍換了個姿勢,用身體頂了頂她的柔軟,低垂眉眼,聲音更低:“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下午在我辦公室裡上網,百度啊,搜狗啊,都搜索同一個問題的答案。”
周喬負隅頑抗,佯裝冷靜,“不知道你說什麼。”
“自己做過的事不承認?嗯?”陸悍驍笑意不減,竟用標準
的主播腔,字正腔圓地把問題念了出來——
“你問百度,為什麼我男朋友…欲望這麼強?”
周喬:“…”
陸悍驍沉沉笑道,熱氣縈繞,“那是因為…我毛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