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的眉眼戲謔的衝自己揚了揚,池暮瞬間紅了耳。
這,難道是她會錯意了?
還不等她想出應對之策,便見祈妄衝她揮手,微笑道彆,“下次見。”
電梯門碰的關上,池暮懊惱不已。
她怎麼就誤會了呢!
或許他就是朋友之間的送禮而已。
“暮暮,你倆怎麼那麼慢,咦?怎麼就你一個?誒,你捂著臉乾嘛?”
李倩聽見電梯到了的聲音,回頭正準備抱怨,就見電梯裡隻有池暮一人。
當即狐疑,走上前去,結果又發現自家閨蜜捂著個臉,神色懊惱。
“咳咳,沒...沒什麼。”池暮暗自深吸口氣,淡定的放下手。
平靜的走出電梯,越過八卦的李倩,快步上了她的跑車。
“快開車,彆等會他們等急了。”說罷,眼神示意她快點。
“不對,你肯定有事瞞著我!”
李倩狐疑的上車,而後啟動車子,車子瞬間彈射而出,沒一會兒就拐上了大道,隻是她的視線時不時的撇一下麵色如常的池暮。
“我能有什麼事,你專心開車。”
而坐在副駕駛座的池暮則是緊繃身體,正襟危坐了好一陣,幸好有人等不及,打電話來將她給解救了出來。
池暮奮戰了半個月的月考,昨夜又出去瘋玩,難得的周末賴床。
正睡的香甜,卻被一陣陣拍門聲給驚醒。
“誰啊?”池暮揉了揉困頓的眼,起身下床。
“開門,是我。”淡漠夾雜著不耐煩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池暮握上門把的手慕然一頓,沉默了兩秒才將門打開。
池母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質問,“怎麼半天不開門?”
自從被認定得罪祈妄之後,池母連表麵的和善也不偽裝了。
池暮沒搭話,冷淡詢問:“不知池夫人來找我有什麼事?”
這一冷淡態度讓頓時刺激到了池母,臉色一黑,“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
池暮自嘲輕笑,“我不是已經被趕出來了嗎?”
還是被所謂的長輩趕出來的。
池母一噎,臉色變幻,最終低罵一句,“果真不合心。”
不是親生的,哪哪都不順心!
還是她的煙煙好,說話處事都讓她順心。
池暮自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但卻沒有絲毫生氣惱怒。
她對池家所有的期望,都在他們勸說她替池煙坐牢那刻起,在三年的無儘折磨裡,在希望一點點破碎裡。
在電視報紙上他們高調的‘幸福’裡,逐漸消散。
隻要她不去在乎,他們的言語與行為對她就造不成傷害。
相較於她態度平平甚至是冷漠而已,池母則有些惱怒,“你就這麼同我說話?”
說罷,眼神侵略的朝著池暮身後的客廳掃去。
哪怕是被池暮遮擋了大片視野,但池母依舊能看清客廳全貌。
一眼看到頭的客廳,常規的兩室一廳,一見房門緊閉,一間半敞,顯然是池暮睡的房間。
見池母打量身後,麵漏嫌棄,心裡有些不悅,但沒表現出來。
側開身子,讓池母進入。
池母沒有換鞋,自顧自的走了進去,池暮皺眉,卻沒阻攔,想著等會說完話便打掃衛生。
池母環顧一圈,嫌棄的皺了皺眉,見池暮關上門,這才從包裡掏出一個文件袋。
‘啪嗒’一聲,文件袋落在茶幾上,池暮目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這是你的戶口,以後你就單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