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母眉頭微皺,心中也積了愁緒。
“夫人,小姐,喝點秋梨枇杷水吧,這秋季喝這個對嗓子好。”兩人正依靠著說心,保姆端著兩碗枇杷水走了過來。
原本皺著眉頭的忽的蘇展,嘴角也不彎起了一抹弧度。
次日,池暮是被電話鈴給吵醒的。
“喂?”迷迷糊糊按下接聽鍵。
“今天回來一趟。”冰冷命令的口氣從聽筒裡傳出。
池暮瞬間醒神,皺了皺眉,昨天算是同他們撕破臉了。
以她對池父池母的了解,他們注重麵子。
斷然不會放下身段叫自己回去。
昨天喊她回去是為了參加爺爺的生日宴,今天又會是為了什麼?
不願去想,池暮乾淨利落的回道:“不去。”
說罷,就準備掛斷電話。
“你的名字改好了,不想要戶口簿嗎?”對方急忙喊道,語氣裡還有些氣憤。
池暮掛斷電話的手一頓。
池家。
看著電話被掛斷,池煙有些擔憂的問道:“媽媽,她會來嗎?”
池母目光掃了眼茶幾上的戶口簿,肯定道:“放心,她一定會來的。”
那丫頭那麼想改名字,她又怎麼能甘心戶口簿被扣押在她這兒呢!
見池母一臉肯定,池煙這才安心,餘光看見一抹頎長身影出現在門口,頓是欣喜。
“靳之哥哥,你來了!”池煙歡喜的上前,拉住他的袖子,獨屬於小女兒家的羞澀,頓時滿足到了薄靳之的男子主義。
“煙煙。”薄靳之輕喚了一聲,而後衝池母頷首,“伯母。”
池母見著薄靳之十分滿意,衝他笑笑,示意他落座,“靳之啊,今日伯母叫你來,沒有打擾到你吧?”
薄靳之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伯母想著昨日在宴會上人多,你同煙煙也沒咋相處,就自作主張的喊你來了。”
池母笑的嫣然,怕薄靳之懷疑,特地找了個借口。
果然,薄靳之沒起疑,“伯母哪裡的話,是我平日忙,沒顧得上煙煙。”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兩人又聊了會兒,池母臉上的笑意就沒消過。
直到門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幾人抬眸看去,便見池暮身著休閒運動服,肩膀處背著個書包,神態悠閒的走了進來。
薄靳之沒有想到池暮竟會是這種打扮出現,一時有些慌神,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池暮穿著寬大的校服朝他走來的場景。
“靳之哥哥?”池煙咬了咬唇,神情委屈。
薄靳之蹙了蹙眉,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失神,連忙將注意力放在池煙身上。
同時警惕的盯著池暮,一副保護者的姿勢將池煙護在身後。
池暮對此毫無反應,自進門後,目光就落在了茶幾上的戶口簿上。
於是伸手去拿,卻被一隻手白皙的手給摁住了。
視線順著那隻手的主人看去,保養極好的貴婦正睥睨著她,臉色並不大好。
池母皺著眉,拿起長輩的態度,“知道你是為了戶口簿,但好歹打聲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