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暮黑了臉,以前覺得薄靳之腦子有病,現在哪裡是覺得了,這分明是病的不輕!
“哦是嗎?”祈妄低低道。
池暮意外的朝他看了眼。
他該不會真的相信薄靳之的鬼話吧?
池煙原本還十分嫉妒,這會兒一聽祈妄竟然聽進去了。
當即心下一喜,這是不是說明他對池暮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在知道了她貪慕虛榮水性楊花的本性後,會毫不留情的將她甩掉呢?
池煙在心底暗戳戳的想著,屆時池暮定會可憐兮兮的求著祈妄原諒,而後被其狠狠踹開。
可惜,事與願違。
池煙的好心情在祈妄開口的瞬間僵在了臉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得不到就故意貶低是嗎?
你可真讓人瞧不起!”
祈妄眼神輕蔑,像是打量一個破爛物件似的掃視薄靳之,語氣十分欠揍。
人生中的多個第一次,都是眼前之人所帶給他的,薄靳之再好的修養也被祈妄這毫不掩飾的羞辱所打破。
掄起拳頭就朝著祈妄砸了過去,揮舞的手帶著勁風,似要發出心中怒火。
祈妄看清他的動作,一把將池暮往身後一拽,直麵迎了上去。
碰碰的悶肉聲,光是聽著都覺得肉疼。
“靳之哥哥!”池煙站在一旁焦急的呼喊,卻不敢上前阻攔。
池暮也不由緊張,擔心祈妄,可在看清兩人如今的局麵之後,便淡定抱胸,依靠在門框上看起了熱鬨。
若不是場麵不合時宜,她都恨不得為其鼓掌喝彩了。
她早就看不慣薄靳之那副高高在上,站在道德至高點上肆意評價的臉了。
以往覺得英俊帥氣,而今隻剩下慢慢的厭惡。
“夠了!”錦衣玉食嬌養出來的矜貴公子,又怎能是京市一霸的對手?
薄靳之在意識到彼此之間差距懸殊之後,果斷側開喊停。
“靳之哥哥,你沒事吧?”池煙一把扶助薄靳之,麵露擔憂。
下一瞬就被薄靳之避開了,她眼底滿是怔愣,詫異的去看他。
卻發現薄靳之正直勾勾盯著對麵,心下一慌,抬眸望去。
隻見池暮正關切的拉著祈妄查看,滿眼都是祈妄,絲毫沒有在意薄靳之。
而被她所關心的祈妄此刻正一臉愉悅,嘴角破皮了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心情。
抬手拭去嘴角血漬,冷笑道:“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池煙心底一咯噔,迅速看向薄靳之。
猝不及防的看見一副恍然大悟的眼眸,而後她看著那雙眼眸出現深思,糾結,最後演變為複雜。
池煙心慌了,忙上前去扶薄靳之,小心翼翼開口,“靳之哥哥,你沒事吧?我彆嚇我啊!”
柔弱可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以往聽來,薄靳之隻覺得心疼。
可今日,卻隻覺得煩躁不已。
但好歹是被其拉回了情緒。
薄靳之煩躁的皺眉,目光不由自主的朝池暮看去。
池暮也被祈妄這語出驚人的話給說懵了,她疑惑的朝薄靳之看去,兩人恰好碰了個對視。
薄靳之忽的對上池暮平淡無波的眼眸,‘啪的’心中一股弦好似崩裂,彈射在心腔,泛起絲絲微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