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汗水沿著他麵龐的輪廓低落了下來,唇色微微有些發白,他走起來的時候像是累極了,周身的氣息冰冷至極,同往日裡喬幼雪看到的那個溫潤郎中截然相反,現在的他,便像是一柄出鞘的長劍一般,鋒芒畢露,寒意刺骨。
挽星遲緩緩走上了樓,喬幼雪連忙閃身進了自己的屋子。
挽星遲走上來之後,目光從喬幼雪的房門淡淡掃了一眼,隻見她門前的陣法還在如常運行著,便轉身回了房間。
屋內,喬幼雪坐在蒲團上,眉頭輕輕蹙著。
昨晚挽星遲一夜都不在屋裡,回來的時候還是這般模樣,他去做什麼了?
喬幼雪雖然還是好奇著,但挽星遲並沒有同她講的意思,她倒也沒有問,隻是看他整日房門緊閉,也不知在做什麼,倒是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又到了晚上的時候,喬幼雪沒有早早地打坐修煉,反倒是湊到了門前的地方,將神識外放。
不過一刻的時間,便見挽星遲的房門又打開了,隻見他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黑衣,越發的清冷了起來,冰冷的鳳眸淡淡掃了她的房間一眼,見沒有什麼異常,便又走出了客棧。
待識海中的客棧重新歸於平靜,喬幼雪這才將外放的神識收了回來,一臉的嚴肅。
挽星遲又出去了。
每次出去前還看她房門一眼,是怕被她發現還是怎麼的……
喬幼雪越想越是好奇,也便越難進入天人合一的境界,便乾脆躺到了床上睡覺,一夜無夢。
但是到了天快要亮的時候,便早早地從床上爬起來了,神識外放,又見挽星遲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這次他的胳膊上多了一道駭人的傷口,像是刀傷一般,因為他身上黑衣的原因,看不清那裡的血跡,但那刀傷竟然十分的深,仿佛下一刻就能夠看到森然的白骨一般。
喬幼雪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忽然間挽星遲的目光又掃了過來,連忙收起了自己的神識。
一連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挽星遲一到了晚上就會出去,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快要亮的時候才回來,每次身上都會多出幾道傷口來,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一回到房間,房門便會緊閉一整日,喬幼雪去了幾次,挽星遲都沒能同她見麵。
楚家
“公子,有人說玉涼客棧內有一位客人,名叫杜北琊,築基初期修為,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因為他總是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聽說跟他同行的還有一個男修,也是築基初期修為,樣貌有些秀氣。”
話音落下,楚易的眸光微微動了動,說道:“可打聽清楚了,是玉涼客棧?”
“沒錯,就是幾日前來玉涼城的。”那屬下接著說道。
楚易的臉色沉了沉,冷冷道:“我苦苦追求喬錦瑟三年,都沒能讓她多看我一眼,而這個杜北琊一出現,便成為了她魂牽夢縈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究竟有什麼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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