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抹無邊的震撼。
一邊舞劍,一邊吟詩,雖然看上去好像很稀鬆平常。
但對當事人的要求卻無比之高。
不僅要有綿長的氣息,還有咬文吐字時的強大把控力。
他們甚至可以很負責任的在這裡放話。
現代人,沒有一個能做得到。
可偏偏,屏幕裡麵的那個人卻做到了!
駕輕就熟,信手拈來!
“這要不是後期修音錄上去的,打死我也不信!”
“但這種做法,卻把稼軒居士人傑的一麵,體現得淋漓儘致,算是點睛之筆。”
“這兩首詞做挑的也好,林凡今天的主題是風骨,這兩首詞正好應景。”
所有人都對辛棄疾此時的表現,讚賞不已。
可沒有想到。
畫麵中的辛棄疾,在短暫喘息之後,竟再次開了口:
“作賢愚相去,算其間能幾。差以毫厘繆千裡。細思量義利,舜蹠之分,孳孳者,等是雞鳴而起。”
念到這裡,似是力有未逮,辛棄疾灑脫的一丟手中長劍,任由它墜落在地,然後接著頌道:
“味甘終易壞,歲晚還知,君子之交淡如水。”
“一餉聚飛蚊,其響如雷,深自覺、昨非今是。”
“羨安樂窩中泰和湯,更劇飲,無過半醺而已。”
念畢,辛棄疾哈哈大笑,朗聲招呼道:
“來啊,取紙筆來!”
林凡一愣!
看著在下人取來文房四寶之後,洋洋灑灑的把這篇詞作寫下來的辛棄疾。
又看著辛棄疾,寫下年月日,又親自按下印信。
心中的震撼已經可以用十八級地震來形容。
顛覆!
又見顛覆!
根據曆史記載,這首詞,乃是辛棄疾的絕筆之作。
不是辛棄疾在開禧二年辭官之後有感而寫的嗎?
此詞上片主要討論了賢愚、義利、盜蹠之間的異同。
下片討論了君子之交與小人之交的區彆。
結韻則是辛棄疾對自己的晚年生活境界作出交待,對自己生命的省悟和總結,帶著決不向政敵俯首的勇氣和認可自己的生命價值的自信。
全詞沒有辛棄疾以往的那種壯懷激烈的感情,亦不見沉鬱悲憤之情,平淡而又質樸。
但卻風格恣肆,且包含哲理。
而創作背景,更是與之前的那次罷免相關,寫的是辛棄疾與韓侂胄的交惡和不肯委屈求全的堅持。
可眼下,卻變成了因為後世無人報國的感慨。
是了!
林凡眼中閃過明悟。
世人不知他曾來過,隻當辛棄疾是在後來有感而發,所以才有了史書上的記載。
外界。
觀眾懵圈,史學院的老餮們傻眼。
還是蕭致遠最先反應了過來:
“不對!我們都先入為主的算錯了時間,這不是開禧三年!這是開禧二年!這首詞,竟是稼軒先生臨場所做?”
“在林凡提出了關於風骨的話題之後?”
“那豈不是說這首詞的翻譯,要重新定義?”
嘶!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吸氣聲。
“蕭老,你會不會太過高看這林凡了?這不過是一檔節目而已。”
那名先前質疑林凡的老者再次皺眉道:
蕭致遠不滿的眯起了眼睛:
“節目?林凡從來不會無的放矢,他拿出來的《尚書》和那封家書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不是還沒證實是真的嗎?”老者弱弱的反駁道。
蕭致遠當場一聲冷哼:“可要是真的呢?”
“這……”老者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要是真的,那華夏曆史界就要地震了!
不說華夏曆史界,單說眼前的這首詞,要是換了一重創作背景,那它的意義就全都變了!
詩的前半闕說的義與利的區彆,可不正好對應那些無怨無悔的愛國人士和棄國而去之人嗎?
後麵的羨安樂窩中泰和湯,更是直白。
放在當下來說,就是你要去投奔他國,過好日子,那就去唄。
我自安於國內的一切。
而且這麼一對比,一翻譯,還沒有任何毛病。
這就讓人驚歎了。
難不成,這首詞,真是因為林凡的出現,辛棄疾才特意作的?
可是!
這怎麼可能?!
辛棄疾為後世作詞?!
這件事光是想想,就讓人汗毛直豎!
卻偏偏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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