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是我沒拿穩。”
說著，還起身跪到了溫皖的麵前，伸手嘗試著用胳膊擦拭著裙擺上的酒漬。
看上去就是溫悅跪在地上替溫皖擦拭著汙漬，十分的卑微可憐，就像是她被人霸淩了一樣，隻能乖乖地順服。
這弄出來的動靜不少，還不等溫皖回複，就聽不遠處謝宇晗著急擔心的聲音傳來。
“悅悅，你沒事吧？”
謝宇晗從遠處跑了過來，連忙將溫悅從地上拉了起來，抱在了懷裡。
眼神怒斥著溫皖，臉色變黑，眼神似乎是在斥責她怎麼如此的惡毒，連自己的妹妹都這麼狠毒。
“溫皖，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溫悅和她的出身，可她一直都是個懂事的姑娘！你簡直太冷血無情了！”
“還不快給溫悅道歉！”
眸子帶著責備，甚至有幾分厭惡，恨不得從來沒認識過溫皖一樣。
他拿著桌上的紙巾，溫柔地替溫悅擦拭著胳膊上的酒漬。
眼神裡帶著寵溺心疼。
“悅悅，有我在你身後，你不用這麼討好溫皖的。”
他的話溫柔得不像樣子，像是在哄一個小孩般的輕柔。
若是在兩年前，謝宇晗這是這般跟她說話的。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對自己冷眼相視，話裡也帶著幾分疏遠。
每次和她說話，都有幾分不耐煩的意味。
要不然就是責備她的話。
“溫皖，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了！你怎麼變成現在的樣子了！我隻是拿溫悅當妹妹看待，你不要再無緣無故猜測了。”
在過去的幾個月，溫皖收獲到的，永遠都是這幾句話。
他一直覺得是她變了，可其實呢，他的心早就不在她這裡了。
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不管自己做出什麼改變和努力，都無法改變現實。
溫皖無奈的輕嘲，看著如今謝宇晗極力護著溫悅的目光，就像是曾經的她。
可對象卻變了。
謝宇晗正上下掃視溫悅有沒有受傷，尤其是她腹中的孩子。
他摟著溫悅，怒視著溫皖，似乎是下定決心要讓溫皖道歉。
見溫皖盯著他們不說話，溫悅故作十分知情達理似的拍了拍謝宇晗的肩膀，微微搖了搖頭，眸子裡帶著幾分失望。
她的聲音輕輕淺淺，仿佛在向這個世界妥協著不公。
“沒關係的，宇晗，姐姐不想說就算了，不要再為難姐姐了。”
她輕咬著下唇，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想謝宇晗在這麼為難了。
這邊鬨出來的動靜，雖然不大，可還是讓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甚至不少人都在不遠處觀望。
從溫悅剛剛跪在地上給溫皖清理開始，不少人就開始站到溫悅的那邊。
對著溫皖指指點點，話裡都在說她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對妹妹還十分不好。
他們的聲音逐漸鬨大了，就連當事人都能隱約聽見他們說話。
“啊！”
溫皖拿起餐桌上的酒杯，一句話不說，伸手就將酒杯從溫悅頭上傾倒，霎時間酒全都從頭到尾流了一遍。
就連她費儘心思做的發型妝造都被一杯紅酒給全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