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青山秀信發現還是熟人。
正是之前野口二郎被殺案出現場時有過一麵之緣的二機搜204小隊。
「青山刑事,又見麵了。」204小隊隊長渡邊致和回頭看見青山秀信後也感覺很巧,浮現出笑容敬了個禮。
「是很巧,又是渡邊隊長你先趕到現場。」青山秀信回禮,一邊打量著案發現場一邊問道:「什麽情況?」
客廳還算整潔,但地上有血跡。
而且
血跡是拖行形成的,痕跡從靠近玄關處的位置一直到一間臥室。
「青山刑事請跟我來。」渡邊致和帶著青山秀信走進臥室,地板上躺著一具穿著睡裙的女屍,脖子被砍得血肉模糊,腦袋都快掉下來了,泛白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睛瞪得很大,屍體周圍滲出了很大一灘血,腥味刺鼻。
看著女子淒慘的死狀,青山秀信都不禁皺起了眉頭,凶手快要把頭給剁下來了,這尼瑪什麽仇什麽怨啊!
突然,他臉色微變,這不是前天晚上陪渡邊修則過夜的那個女人嗎?
青山秀信已經不記清女人的臉。
但卻還記得女人的胸。
當時渡邊修則那個家夥在包間裡就把她裙子扒光過,他記得胸上有顆不小的痣,而這具女屍的胸上也有。
草,難道渡邊修則剛剛給他打電話求助,要說的事就是與此案有關?
青山秀信麵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渡邊致和並沒有注意到青山秀信的臉色變化,開始介紹他們現場調查的成果,「根據從房間裡搜出的保險證得知死者叫三上雅子,20歲,山梨縣人,其身上有多處傷口,致命傷在脖頸處,死亡時間超過24小時,廚房菜刀失蹤,推測是被菜刀砍殺,而凶手在殺完人後將凶器帶離了現場。」
日本沒有身份證,所以一般都靠國民健康保險證或者駕照證明身份。
「整個頸部幾乎被完全砍爛,傷口並不整齊,所以凶手應該是初次殺人沒有相關方麵的經驗,另外用菜刀殺人說明是臨時起意,根據血跡來看死者曾試圖逃跑,但被凶手強行拖進了臥室,或許是為了能更好隔音?」
「櫃子被翻過,死者錢包也空空如也,凶手應該是為財殺人,至少經濟不寬裕,從客廳及玄關沒有打鬥痕跡這點來看凶手可能和死者認識。」
「死者指縫裡有血跡和皮屑,應該是凶手留下的,建議讓鑒證科的人前來提取,送往科搜研進行分析。」
科搜研是簡稱,全名叫科學搜查研究所,隸屬於警視廳,法醫課和化學課等技術性部門都在科搜研下麵。
DNA技術早就已經用於查案了。
隻是遠沒有幾十年後那麽成熟。
而且再加上這年頭國民並沒有進行全麵DNA采集登記,所以結果出來後不能直接在資料庫比對,還得把有嫌疑的人帶回來一個個做技術檢測。
就像韓國華城連環殺人案,為了通過DNA抓到凶手,對幾十上百萬的人進行了采集比對,結果就因為凶手一直在監獄,成了采集的漏網之魚。
渡邊致和的講訴還在繼續,「公寓裡住的都是上班族,因為案發時間是工作時間,所以鄰居不在家,報警人是死者同事,因為死者失聯一天她來家裡找,聞到裡麵有血腥味後才報了警,開門看見屍體時被嚇暈,已經送到醫院去了,公寓的監控還沒來得及看,伱們來了那就自己去取吧。」
「好,幸苦你們了,這邊交給我們吧。」青山秀信摘了手套伸出手。
渡邊致和也摘了手套,跟青山秀信握手,「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204小隊撤離了現場繼續巡邏。
機搜往往是各個部門裡最先趕到現場的,也是最先離開現場的,頗有點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意思。
「酒井,這裡交給你了,搞不定就再叫兩個人來,我離開一下。」青山秀信現在急著要去見渡邊修則了。
酒井良才立刻應道:「嗨!」
青山秀信走出案發房間,摘了手套和鞋套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下樓後打了個計程車,直奔赤阪警署而去。
來到渡邊的辦公室後推門而入。
「青山君,你那麽快?」聽見聲音的渡邊修則抬起頭來很意外的問道。
青山秀信關上門,打量了渡邊修則一眼,不動聲色的答道:「渡邊君你電話裡說得那麽急,我能不快點過來嗎?說吧,到底是出了什麽事?」
「唉,說起來有些羞愧啊。」渡邊修則歎了口氣,臉色略顯尷尬,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幾張照片,走過去遞給青山秀信,「青山君請看看吧。」
青山秀信接過一看,裡麵是渡邊修則一絲不掛和個女人啪啪的內容。
「渡邊君,不可貌相,真沒看出來你也是小肚雞長的人啊。」青山秀信抬起頭掃了渡邊修則一眼調侃道。
「八嘎!這不是重點!」渡邊修則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動身子躲開青山秀信的視線,在他旁邊坐下,搓了搓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前幾天晚上那個大胸表子偷怕的,現在勒索我,不給錢就把照片寄到我家,寄到報社。」
青山秀信臉色一變,低頭重新看向手裡的照片,通過看胸識人,那女人不就正是剛剛案發現場的女屍嗎?
「果然,青山君也覺得這件事很麻煩吧。」見他臉色變化,渡邊修則歎了口氣,「給點錢都不怕,就怕養肥了她的胃口,愈發貪得無厭……」
「你什麽時候收到照片的?」青山秀信打斷他的話,麵色凝重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