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可是整整一個億啊,光是從裡往外拿都得要很久,所以他們還沒來得及發現藏在最底部的跟蹤器。
青年和麻生彩花被帶入了客廳。
青山秀信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遝錢把玩著,看著被強行摁下跪在地上的兩人說道:「用一句話來概括整個事件經過,就是奸夫銀婦見財起意,對摯友痛下殺手,沒錯吧?」
「不……不是!」麻生彩花突然抬起頭來,情緒激動的說道:「我沒殺雅子,雅子不是我殺的!我們隻是拿走了照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麽可能殺她,嗚嗚真的不是我……」
「那麽就是你殺的咯?」青山秀信將手裡的錢扔出去砸在青年的臉上。
其臉上有幾道很明顯的抓痕。
「不!也不是我!」青年驚慌失措的為自己辯解,磕磕巴巴道:「我是跟她發生過打鬥,但……但我就隻是把她打暈了而已,我沒有殺她啊!」
看著兩人惶恐的模樣,青山秀信眯起了眼睛,他們看著不像在說謊。
「真的不是我們殺的!」麻生彩花喊了一聲,為證明清白,她跟倒豆子似的交代一切,「我們……我們隻是想求財而已,怎麽可能殺人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訴起來。
青年叫北野京華,是麻生彩花交往時長兩年半的男朋友,感情很好。
但就是好賭,欠了一屁股債。
所以全靠著麻生彩花賣身養他。
但這次北野京華欠了山口組的高利貸,對方威脅還不起錢就摘器官。
就在麻生彩花為了男朋友的債務愁眉不展時,前幾天好閨蜜三上雅子卻突然找到她,並拿出和渡邊修則的床照邀請她配合自己對其實施敲詐。
麻生彩花為了能幫男朋友還山口組的賭債當即答應下來,並將此事告知了男友,但北野京華得知此事後卻貪心不足,想把照片搶過來吃獨食。
畢竟敲詐又不是隻能乾一次。
這是一條長期穩定的發財路啊!
最終麻生彩花卵蟲上腦,被男友說服,選擇了為愛背叛好閨蜜,偷偷配了三上雅子家的鑰匙給北野京華。
兩天前的淩晨,北野京華戴上頭套和手套用鑰匙打開三上雅子家的門潛入進去,趁其正熟睡時將之挾持。
逼問她把床照放在什麽地方。
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是因為怕偷的話遲遲找不到照片藏在什麽位置。
以及想給三上雅子造成一種自己是渡邊修則派來的人的假象,這樣事後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麻生彩花。
三上雅子很害怕,老老實實說出了藏照片的地方,但趁北野京華去拿時卻想逃跑,兩人因此而發生纏鬥。
最後北野京華將其打暈。
拿了照片後急匆匆離去。
「事後過去一整天雅子都沒有聯係我,沒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我不放心才去她家裡,沒想到……」麻生彩花哭得淚流滿麵,哽咽難言,聲音嘶啞的喊道:「我們真的沒殺她啊!」
「是啊,我們就是想搞錢,哪有膽子殺人啊!有殺人的膽子,我早就發財了!而且我照片都拿到了還殺她乾什麽?就算要殺她,也不會用那麽殘忍的方式!」北野京華連連喊冤。
青山秀信覺得兩人說的是實話。
但又怕萬一兩人說的是假話呢?
可是很快他就想通了,自己糾結這些乾什麽?真相究竟如何重要嗎?
青山秀信看著北野京華:「臉上的傷是和三上雅子纏鬥時留下的?」
「是,我身上也被抓傷了。」北野京華點頭承認,又補充道:「但我也隻是把她打暈而已,絕對沒殺她!」
「也就是說,三上雅子手指甲裡殘留著你的人體表皮組織。」青山秀信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隨後眼神冷厲的肯定說道:「你就是殺人凶手!」
「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殺人啊!」北野京華哭天喊地起來。
中村真一和藤本良一對視一眼。
北野京華有沒有人殺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誰讓現在有證據能證明他是凶手呢,那就彆怪青山秀信用他來結案,如果人真不是他殺的,那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替彆人背了鍋。
「嗬嗬,每個罪犯都這麽說。」
青山秀信根本就不在乎真凶究竟是誰,已經打定主意用眼前這兩人來結案,反正這兩貨也不是啥好東西。
他又不是真要當神探主持正義。
隻要能抓個凶手結案立功就行。
「求求你再查查吧!一定會有彆的線索,真不是我,不是我們啊!」
「我沒殺人!我沒有,嗚嗚……」
麻生彩花和北野京華嚎啕大哭著不斷以頭搶地,磕頭哀求青山秀信。
但青山秀信不為所動,伸手拿了幾遝鈔票丟給中村真一和藤本良一。
「今天幸苦你們了,拿著吧。」
「嗨!」兩人並沒有客氣。
「把錢重新裝起來。」青山秀信示意兩人幫幫忙,嘴裡說道:「我會儘快想辦法把你們都弄來警視廳的。」
「嗨!多謝警部!」
兩人聽見這話頓時興奮不已。
青山秀信讓他們把錢拉走,而自己則是給酒井良才打去電話,讓他帶兩個人來將麻生和北野接回警視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