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我去吧。」青山宗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起身,打開門後發現外麵是個陌生的年輕人,問道:「您是……」
「仁平二郎,冒昧來訪,打擾青山議員了。」仁平二郎微笑著伸手。
青山宗正下意識握了一下,但眼中疑惑未消,「還未請教您是……」
「青山議員,不應該先請我進去坐坐嗎?」仁平二郎打斷了他的話。
「失禮了。」青山宗正鬆開手退到一邊,抬手邀請道:「先生裡麵請。」
仁平二郎脫了鞋進屋,目光落在向自己行禮的麻生和子身上,隨即落在了她懷裡的孩子身上,笑嗬嗬的說了一句:「孩子和青山議員真像啊!」
「這位先生,這是我和我前男友的孩子。」麻生和子勉強一笑說道。
仁平二郎扭頭看向青山宗正似笑非笑說道:「你猜這話伱東京那位夫人信不信,國民又信不信,議員。」
威脅的意思已經刻在腦門上了。
「你帶孩子先上樓。」青山宗正對麻生和子說了一句,然後又臉色陰沉的看向仁平二郎,「你到底是誰?你想乾什麽?有什麽話就請直說吧。」
他和麻生和子的交往很隱秘,對方能找到這裡,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很好!青山議員快人快語,我喜歡。」仁平二郎哈哈一笑,然後從懷裡掏出張名片,「正式認識一下。」
青山宗正接過看了一眼,對方的名頭是一家地產公司的社長,「仁平社長難道是想要來琦玉縣投資嗎?」
因為經濟下行,日本政府為了刺激經濟發展,所以今年準備開始大興基建,仁平二郎知道內幕,打算趁著這股東風賺一筆,才開了一家公司。
「不不不,我還有個身份,是警視總監的兒子。」仁平二郎搖搖頭。
聽見這話,青山宗正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鄭重,「仁平社長請坐。」
同時腦海中回憶起了前幾天仁平大郎陷害青山秀信的風波,大概猜到了對方的來意,但是卻沒表露出來。
「青山議員還真現實。」仁平二郎坐下的同時露出一抹嘲諷,打量著屋內的裝潢,「在琦玉縣老婆孩子熱炕頭倒也幸福,就那麽放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和弟弟獨處一室嗎?要知道我們日本人在這方麵可很開放啊!」
「仁平社長,請慎言!」青山宗正臉色一沉,語氣冷硬的警告道,他心裡怎麽想是一回事,但是絕不能讓人知道,所以表麵要維護家人的名譽。
「是我冒犯了。」仁平二郎不以為意的道了個歉,說道:「我知道青山議員一直想進國會,為此付出了很多卻都不能如意,但你要是願意幫我一個忙的話,那我可以抬你進國會。」
「請仁平社長細說。」青山宗正呼吸一促,正襟危坐,死死的盯著他。
仁平二郎冷著臉說道:「青山秀信得罪了我,我要你幫我報複他。」
他學聰明了,不對青山秀信本人下手,而是從他身邊的家人來迂回。
這樣能提升報複的成功率。
從古至今,來自親人的傷害才更為痛苦,他就要讓青山秀信嘗嘗被親大哥背刺的味道,讓他們兄弟相殘!
「什麽?」青山宗正臉色一變。
仁平二郎盯著他說道:「隻要你幫我教訓他,我們家就一定能幫你運作進國會,要知道,我大哥曾經就是眾議院議員,靠你自己的話說不定下一次選舉連縣議員身份都保不住。」
他沒有拿麻生和子跟孩子的事來威脅對方,因為他找到這裡本身就是一種威脅,特意說出來還落了下成。
「仁平社長,你知道青山秀信是什麽人嗎?那可是我親弟弟,我的摯愛親朋啊!」青山宗正一字一句道。
仁平二郎有持無恐,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模樣,淡淡問道:「所以呢?」
他能來,就是了解過青山宗正和青山秀信之間的關係一直都很惡劣。
「得加錢!」青山宗正話音落下又繼續說道:「隻憑一個國會議員的空頭承諾不夠,還得給點實際利益。」
「沒問題,我的誠意過兩天會有人送來,保證不讓你失望。」仁平二郎答應下來,眼底深處閃過絲嘲諷。
連唯一的親弟弟都能賣,這種貨色也想振興家族,簡直就是個笑話。
青山宗正露出笑容,「那這就沒問題了,仁平社長可是有計劃了?」
「你是他大哥,你最了解他,這事當然交給你來,我不管過程,隻要結果,最低也要讓他丟官棄職,身敗名裂!」仁平二郎滿臉怨毒的說道。
青山宗正麵色一肅,「嗨!」
「我等你的好消息。」仁平二郎話音落下,起身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仁平社長慢走!」青山宗正起身鞠躬相送,聽見關門聲後才抬起頭。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化成陰冷。
隨後抓起座機撥通了東京家裡的電話,「晴子,立刻讓秀信接電話。」
雖然他過去跟青山秀信不和。
但再鬨矛盾也是親兄弟,他就隻有那麽一個親人,而且青山秀信和彥川家交情深厚,又成為了淺井家的乘龍快婿,即將一飛衝天,振興家族。
他這個大哥也可以跟著沾光。
所以怎麽可能這時候勾結外人去害家族的希望,前途無限的親弟弟?
那就也相當於在扯自己的後腿!
而且不談感情,隻
談利益,他真這麽做的話,傳出去,作為一個連親弟弟都能賣的人,以後誰會信任他?
仁平二郎認為誣陷青山秀信和他老婆有一腿就能挑撥他;認為用麻生和子給他生孩子的事就能威脅他;認為用進國會的空頭承諾就能誘惑他?
可笑!可恨!可悲!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