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頭的年輕人,實在是太想進步了。
所以一大早就在街上晃悠,看見長穀川澤那張臉時,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然後混入人群,繞到長穀川澤身後伺機而動,驟然暴起發難。
「你要好起來了。」酒井良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招呼,「帶回去。」
「嗨!」
三人都沒車,隻能打了輛出租。
早高峰已經過去,擁堵狀況緩解了許多,計程車一路上都暢通無阻。
「哐!」
經過一個路口時,一輛銀色馬自達突然從側麵疾馳而來,轟然撞擊在計程車車頭上,計程車車身失去控製原地轉了兩個圈,撞在護欄上停下。
受到撞擊,計程車內的幾人腦子都暈暈乎乎的,恍惚間,酒井良才看見車外數名槍手正向自己等人逼近。
「小心!」
他先發製人,大喊後拔槍便射。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向計程車逼近的槍手紛紛還擊。
車窗玻璃被嘩啦啦的打碎,子彈落在車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著四濺的火星,留下一個又一個彈孔。
「你們快帶長穀川澤走!」
酒井良才掩護,另外兩人則帶著長穀川從另一邊下車,一邊彎著腰向遠處的建築群跑去,一邊回首射擊。
「砰砰砰砰砰!」
槍聲激烈,猶如過年的鞭炮聲。
敵眾我寡,火力差距過大,一名警察腿部中槍倒地,另一名警察來不上顧及同事,帶著長穀川澤繼續跑。
「砰砰砰砰砰……哢!」
酒井良才躲在車後跟槍手交火為同事轉移長穀川澤拖延時間,但是很快就打光了所有子彈,陷入了窘境。
「他沒子彈了,彆管他,搶人!」
而就在此時,警笛聲響起,伴隨著爆閃的警燈,多輛警車疾馳而來。
在長穀川澤試圖殺酒井良才時各區警署,派出所就已經出警了,隻是因為堵車的原因,沒能來得及趕到。
但是卻恰巧趕上了這一場槍戰。
警車才剛停穩,一名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就跳了下來,麵對大量手持槍械的不法分子,他們直接開槍射擊。
「砰砰砰砰砰!」
「八嘎呀路!撤!撤!快撤!」
麵對警方密集的火力,這些槍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陷入了剛剛酒井良才他們一樣的困境,隻能夠逃跑。
「呼——呼——」
酒井良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倚靠著滿是彈孔的計程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掏出煙,點燃了一根壓壓驚。
今天真算是經曆過槍林彈雨了。
事情鬨那麽大,不知怎麽收場。
………………………………
「八嘎呀路!廢物!一群廢物!」
辦公室裡,橫山亮平將手提電話砸在了地上,歇斯底裡的破口大罵。
中途搶人的槍手自然是他緊急安排的,他昨天就布置了人手盯著酒井良才,所以在酒井良才遇襲的第一時間他就得到消息,並且做出了反應。
但萬萬沒想到人居然沒搶回來。
這下可就完全陷入被動了。
他雙手撐著辦公桌,胸腔劇烈的起伏的,臉色變換不定,不行,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自救。
想了想,他拿起桌上的座機打給自己秘書,「備車,我現在要出門。」
十多分鐘後,青山秀信在警視廳的審訊室裡見到了長穀川澤,這位始終對武井寶雄忠心耿耿的貼身保鏢。
「你手裡有武富士的暗帳對嗎?」
青山秀信開門見山的問道。
「不錯,但不會給你,你永遠也彆想得到。」長穀川澤冷笑著回答。
青山秀信點燃一支煙,慢條斯理的抽著,「你覺得殺了武井寶雄的是酒井良才?不,是橫山亮平,如果伱手裡真有暗帳,應該知道他是誰。」
「有區彆嗎?你們不就是橫山亮平的爪牙?」長穀川澤不屑的說道。
現在青山秀信確定了,對方手裡真的有暗帳,否則他僅作為一個保鏢是絕對不應該知道橫山亮平的存在。
武井寶雄不可能告訴他這個。
秘書,保鏢,司機,往往是老板最信任的三個人,但保鏢和司機永遠不會像秘書那樣知道太多深層的事。
而正是信息的缺失,使長穀川澤有誤會,懷疑酒井良才殺死武井寶雄可能是橫山亮平授意的,那酒井良才的上司青山秀信就是橫山亮平的人。
察覺到這一點,青山秀信就知道該怎麽與之打交道了,「我想長穀君可能誤會了,我和橫山亮平不僅不是一夥的,恰恰相反,我們還有仇。」
長穀川澤並不信這話,一個警視憑什麽能跟橫山亮平那樣的人有仇?
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