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撞到了槍口上,不得不留一線
青山秀信看向指責自己的男子。
搜查三課課長,秋野永直警視。
警視廳欣賞青山秀信的人有,佩服他人的有,厭惡他的人自然也有。
特彆是同級彆的人大多敵視他。
畢竟他們哪個不是熬了好幾年才升警視,青山秀信憑什麽?不服氣!
但平時自然沒人觸他黴頭,畢竟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現在秋野永直驟然發難,顯然是自覺抓到了把柄。
「秋野警視,不知你這話又是從何說起?」青山秀信不鹹不淡反問。
秋野永直冷笑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寒聲說道:「昨天三島一夫的秘書就向搜查一課報警,說三島一夫遭人綁架,可青山警視卻指示不予立案,才造成這等慘禍!一樁本可以避免的事件卻因為青山警視的疏忽職守鬨到這個地步,不該負責嗎?」
他得知此事時,隻是驚訝於青山秀信的傲慢,並沒有多的想法,但是現在三島一夫死了,他就可以藉此事抨擊青山秀信,打擊其囂張的氣焰。
就因為這個混蛋的升值速度,讓他覺得「警視」的含金量都被拉低了。
「還有這事?八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青山警視的確難辭其咎。」
「以三島一夫的身份,既然有人報案不管是真是假都應該先立案。」
「疏忽職守倒也稱不上,不過青山警視是應該就此承擔部分責任。」
不少平時看不慣青山秀信,但又沒膽子惹他的人,此刻都是裝作理中客你一言我一語的給青山秀信定罪。
仁平國雄目光看向了淺井雄彥。
淺井雄彥靜坐於己位,慢條斯理的喝著水,臉上沒有絲毫波動,就似乎沒聽見那些對於自己女婿的指責。
他因為身份原因不便開口。
但其他和青山秀信關係好,以及有受過淺井家福澤的人卻不能沉默。
「請聽我一言!」搜查四課的課長宮崎稻文率先起立,看著秋野永直不陰不陽的說道:「秋野警視從何得知此事的?又有什麽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可是惡意誣陷同僚,影響內部的安定團結,是要負責任的!」
他根本沒有替青山秀信辯解。
而是直接倒打一耙說對方誣陷。
畢竟吵架是有技巧的,首先要明白吵架的目的是什麽?自然是拉攏其他人站在自己這一方一起抨擊對手。
所以在被對方指責時,千萬不要就對手的指責進行辯解,而是要向對手發起新的指責,讓他來進行辯解。
如果他也不辯解的話,那無非就是要繼續指責你,無所謂,你也就繼續指責他,那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會覺得雙方都是無事生非,胡攪蠻纏。
就算最後吵不贏,也是個平手。
「哈!」秋野永直冷笑一聲,胸有成竹說道:「我剛剛恰巧碰到三島一夫的秘書,是她告訴我的,查查昨天的監控就知道她見過三木一郎,而三木一郎當時去向青山警視請示過!」
有監控為證,而且三島一夫的秘書就在他辦公室,所以他勝券在握。
「是嗎?」宮崎稻文笑了,不鹹不淡的道:「說的那麽信誓旦旦,我還以為昨天你在場親眼所見呢!秘書見的是三木一郎,又不是青山警視!而且你怎麽保證秘書是來報警的?萬一她是仰慕青山警視,央求三木一郎代為通報想見其一麵,被青山警視拒絕後懷恨在心,所以專門誣陷他呢?」
三言兩語,直接就把水給攪渾。
「哈哈哈哈,是啊,畢竟青山警視長得帥,能力又強,被小姑娘喜歡很正常,這種事也未嘗不可能啊!」
「秋野警視,你剛剛說的那麽有板有眼的,我還差點就信了,搞了半天你沒有證據,也隻是聽人家一麵之詞而已,嗬嗬,這可不應該了啊。」
「就是,聽信外人的一麵之詞就質疑同僚的職業素養,警視廳要都是伱這樣的人,那誰還能安心做事?」
淺井係的警官,和與青山秀信交好以及想與他交好的人紛紛附和道。
「你……你是強詞奪理!」秋野永直氣得夠嗆,對宮崎稻文怒目而視。
「我還說你是惡意誣陷呢!」
雙方吵得不可開交,反倒青山秀信這個當事人全程笑吟吟的沒說話。
他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插嘴。
特彆還是插男人的嘴。
「夠了!」仁平國雄嗬斥,不鹹不淡的批評了秋野永直一句,「秋野君以此為戒,內部問題要慎重,對待同僚沒有證據,就彆說不著邊的話。」
他一開口,最後一部分沉默的人跟著紛紛附和,指責秋野永直不對。
聽著四麵八方的指責,秋野永直又驚又怒,同時還有些絕望和恐懼。
總監兩個兒子被青山秀信逼得遠走國外,雙方不是不合嗎?他還一直捧殺青山秀信,怎麽不支持自己呢?
這是多好的複仇機會呀!
他驟然發難,除了是本身對青山秀信不爽外,也是想為仁平國雄分憂解難,從此走上升職加薪的快車道。
但是他顯然沒想到仁平國雄和青山秀信已經化乾戈為玉帛,從
捧殺變成了真捧,這就是信息的重要性了。
發難失敗,那麽要擔憂的就是對方的反擊,秋野永直已經汗流浹背。
他抬起頭看了青山秀信一眼。
青山秀信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
秋野永直頭皮發麻,對他微微鞠了一躬,算是表達歉意,然後落座。
接下來的會議他已經沒心思開。
隻是知道警視廳會發起全國通緝令要求各地警方協查,同時這案子由搜查一課負責,青山秀信親自督辦。
散會時他整個人還渾渾噩噩的。
而青山秀信特意留在了最後麵。
其他人都知道他要乾什麽,所以都很給麵子的紛紛給他騰出了場地。
秋野永直也知道青山秀信是在等自己,等所有人走光後,他才硬著頭皮上前深深鞠躬,「青山警視,剛剛人多,現在我給您鞠一個,求您一定彆跟我計較,務必原諒我的莽撞!」
「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青山秀信皮笑肉不笑抬手拍打著對方的臉。
啪啪聲在會議室裡不斷回蕩。
感受著臉上不輕不重的巴掌,秋野永直心裡感覺屈辱無比,但也隻能攥緊拳頭強忍著,希望對方能消氣。
見對方沒有反應,青山秀信也沒了羞辱他的興趣,「你自己辭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