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所有警察也紛紛下車分為
四撥,朝著四人奔逃的方向追逐。
「散開!警方辦案!警方辦案!」
「啊!出什麽事了?怎麽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不知內情的路人們驚呼連連,街頭一片混亂。
四人本身不是大奸大惡之輩。
對傷及無辜有心理負擔,所以在逃跑過程中都沒朝後開槍,而警察怕傷及行人也不敢貿然開槍,所以隻是單純的追逐,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一名警部駕車,載著青山秀信和衝田司幸逆行在馬路上,而旁邊的人行道上一群警察正在追捕膽小中年。
膽小中年雖然膽小,但實打實工人出身,體力和耐力拉滿,反倒是身後追逐的警察眼看著被他越甩越遠。
「把槍給我。」青山秀信說道。
他升警視後已經不需要配槍了。
「啊?」駕車的警部愣了一下,隨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大老板衝田司幸。
衝田司幸勸說道:「青山君,他們既然已經暴露,那就跑不掉,情況那麽亂,如果誤傷行人就不好了。」
「槍。」青山秀信簡言意駭重複。
衝田司幸咧咧嘴,微微點頭。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反正他已經仁至義儘,真誤傷行人也與他無關。
駕車的警部拔槍遞給青山秀信。
「車開穩了。」青山秀信接過槍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槍口探出車窗對準跑動中的膽小中年果斷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腿部中彈的膽小中年往前一頭栽倒在地,並非專業悍匪的他沒第一時間拔槍,而是條件反射的捂住中槍的腿在地上翻滾哀嚎起來。
等他想起拔槍時已經晚了,被後續追上來的警察摁在地上戴上手銬。
路旁警車裡,駕車的警部和衝田司幸都是目瞪口呆,車在跑,目標也在跑,還有路人乾擾,青山秀信抬槍便射,槍響便中,這什麽逆天行為!
「停車。」青山秀信隨手把槍丟給警部,臉上毫無波瀾,就像乾了件喝水似平常的事,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他前世本就精通射擊,這一世身體素質和感官又遠超常人,所以隻要心態和手夠穩,基本上是指哪打哪。
警部聞言下意識一腳踩下刹車。
青山秀信和衝田司幸都因為慣性往前倒了一下,幸好有安全帶拽著。
警部嘴角一扯,縮了縮脖子。
青山秀信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
衝田司幸瞪了警部一眼,然後才跟了上去,讚歎道:「青山警視抬槍便射,彈無虛發,讓人大開眼界!」
摁著膽小中年的一群警察聽見這話才知道剛剛那槍是青山秀信開的。
頓時全部肅然起敬的望著他。
「無他,唯手熟爾。」青山秀信笑了笑,看向麵前臉色煞白,滿頭大汗的膽小中年,「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我說……我都說啊!」膽小中年哭喪著臉,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本就不是什麽硬漢,沒有了安倍這主心骨後,怯懦本性顯露無疑。
………………………………
入江晟之報完警後,就打電話把一個與自己熟識的記者約到了家裡。
「入江君,安倍四人的行蹤被警方發現,我的同行們都跑去追這條大新聞了,我卻應邀來你家,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啊。」記者開玩笑似說道。
入江晟之翹著二郎腿,渾身散發著精英階層的氣質,和與安倍四人相處時的溫和全然不同,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他們的行蹤就是我舉報的。」
「納尼?」記者一愣,隨後眼睛逐漸明亮,意識到自己今晚要拿到一份獨家新聞,興奮了起來,拿出錄音筆打開,「入江君,還請細說此事吧!」
「嗨!」入江晟之點頭,隨後麵色平靜的說道:「昨天淩晨,安倍四人破門而入挾持了我們一家,我憑藉著理智和冷靜虛與委蛇,獲取了他們的信任,還讓妻子下廚,請他們吃了兩頓飯,最終從他們手下逃過一劫。」
「出於公平與正義,我向警方檢舉了他們,當然,對於他們沒有殺我我心懷感激,所以我決定在他們被抓後無償為他們進行辯護……核心點就是這些,你自己潤色吧,你知道我想要這篇新聞報導有什麽樣的效果。」
「啊!斯國一!入江君真是有勇有謀,公私分明,有情有義。」記者聽完後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接著又感慨道:「精英律師與匪徒獨處一天一夜,憑藉智慧保全己身,出於公心檢舉四人,為報不殺之恩屈尊為泥腿子無償辯護,多麽具有傳奇性啊!」
「我的水平入江君就放心吧,一定會讓你聞名全國!舉國皆知的!」
「那就拜托了。」入江晟之矜持的點頭,眼中卻有得意之色,也隻有自己才能從被挾持的受害者變成贏家。
那四個泥腿子能夠成為被自己踮腳往上爬的階梯,都是他們的榮幸。
「咚咚咚!」
就在此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