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舊事重演,風浪越大魚越貴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短暫又急促的槍聲驟然響起,海麵上泛起似煮開的水花,很快又恢複了寂靜無聲。
「老大,槍沒問題。」
謝爾蓋的小弟將手上兩把AK步槍隨手丟回箱子,回頭對大哥彙報導。
「上尉,錢沒問題。」漢斯的手下也已經點完了錢,起身向長官報告。
「很好。」漢斯點點頭,回頭笑嗬嗬看著謝爾蓋伸出手,「合作愉快。」
「愉快。」謝爾蓋握住,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們在這邊打開市場,你們的貨可得長期供應。」
「哦,謝爾蓋,你這個家夥才退伍多久?難道就已經忘了我們國家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槍?各個部隊隻愁找不到買主,否則還看不上你這點小生意。」漢斯在他胸口上錘了一拳。
謝爾蓋聳聳肩,「好吧,那我這也算退伍後還在為國家做貢獻了。」
「誰又不是呢?」漢斯聳了聳肩。
兩人對視一眼,笑容略顯苦澀。
當信仰崩塌,吃飯也就成了最實際的問題,大人物忙著爭權奪利顧不上他們這些小角色,那他們自然得填飽肚子,包括不惜挖澀會主義牆角。
活著,永遠是首要需求。
而吃飽,才能談其他的。
「哇嗚!哇嗚!哇嗚!」
就在此時,一陣警笛聲已約傳入眾人耳中,遠處大片燈光投射在海麵上映照得海水泛白,紅藍兩色交替閃爍的警燈給漆黑的海平麵染上顏色。
不計其數的艦艇和快艇從四麵八方疾馳而來,動力拉滿的螺旋槳攪起半人高的浪花,伴隨著陣陣的震耳欲聾的破空之聲,有四架武裝直升機懸浮在艦艇上方向兩艘漁船快速飛來。
「警察!」
一名謝爾蓋的小弟大驚失色。
「我們是日本警察與日本海上保安廳,前麵的魚船聽著,你們涉嫌在我國境內實施大宗非法交易,請立刻放下武器投降,配合我方調查……」
隨著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
直升機上的喇叭開始喊話勸降。
「我們中出了一個內鬼!」漢斯懷疑的眼神瞬間鎖定在野比倉健身上。
「不許動!我是警察!你們無路可退了!」野比倉健當機立斷,靠著偷襲挾持住謝爾蓋,一手勒住其脖子一手拔槍指著他的腦袋,「立刻讓你的人都放下槍,否則我就打死你。」
「該死!是他給警察通風報信!」
「混蛋!放開我們老大!」
所有人都拔出槍指著野比倉健。
「漢斯,殺了他。」謝爾蓋沒有一絲驚慌,臉色陰鬱的衝著漢斯說道。
野比倉健沒想到謝爾蓋居然根本不怕死,大吼道:「我真會殺了他!」
媽的,這大傻個是瘋了嗎?以他們俄國人的身份被抓又不會判死刑。
「漢斯,殺了他!蘇聯人永不會被日本人俘虜!隻會把日本人送去西伯利亞種土豆!」謝爾蓋沉聲說道。
小鬼子和毛子的仇恨可不少,作為退役軍人,被鬼子挾持太可恥了。
「射擊。」漢斯深深的看了謝爾蓋一眼,隨後便毫不猶豫的一聲令下。
「八嘎!」野比倉健大驚,直接丟了槍轉身就跳進滔滔海浪,與此同時他身後密集的槍聲響起,謝爾蓋直接被打成了篩子,緊隨其後掉入海中。
「噗通!」
周邊海水被染成了一小片紅色。
其他人衝到了船邊,對準海麵胡亂射擊,試圖打死海裡的野比倉健。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停!」漢斯喊了一聲,槍聲停止之後,他回頭嚴肅的進行戰前動員:
「都聽見謝爾蓋剛剛的話了?沒有被日本人俘虜的蘇聯人!更沒有被俘虜的蘇聯現役軍人!準備迎戰!」
「烏拉!」
漢斯抬手大喊一聲,他們必須死在這裡,否則一旦被俘確認了現役軍人的身份,引起的可能是外交衝突。
他們隻是想賺點錢填飽肚子,可沒想再將國家引入國際輿論的漩渦。
如今的俄國麻煩已經夠多了。
「烏拉!」「烏拉!」「烏拉!」
回應聲此起彼伏,這些經曆過戰爭的鐵血漢子怕窮,怕餓,但是真不怕死,子彈上膛,槍口朝外,接敵。
「開火!」
一艘武裝艦艇上,青山秀信通過望遠鏡目睹這一幕,很佩服他們不怕死的精神,但毫不留情的下令開火。
「射擊!」圓穀大郎用通話器向其他參與抓捕的警視廳成員傳達上令。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警視廳的警察紛紛扣動扳機。
但海上保安廳的人沒有動,因為沒有接到來自自己上司的進攻命令。
「開火!」柳生多聞抓起通話器。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場小規模的日俄戰爭打響了。
依稀間舊事重演,似夢回當年。
刹那間,艦艇上的機槍,直升機上的機槍同時開火,槍聲大作,子彈如疾風驟雨向著兩艘漁船傾瀉而出。
劈裡啪啦,水浪四濺,兩艘漁船就是活靶子,艙體輕易的被咆哮的機槍撕裂,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吞噬。
有的直接被機槍掃成兩截,但始終沒人投降,所以槍聲也始終沒停。
說是抓捕,不如說是在屠殺。
毛子根本就沒什麽反抗之力。
殘肢斷臂和屍體落入海中,將漁船周圍的一小片海水都染成了粉紅。
足足三五分鐘,槍聲方停,海麵蕩漾上的兩艘漁船已經是千瘡百孔四處起火,甲板上橫七豎八都是屍體。
警視廳和海上保安廳憑藉絕對的火力和人數優勢,獲得碾壓式勝利。
一名又一名訓練有素的警員有序登船搜索,確認沒問題後及時彙報。
「警視,所有罪犯已全部擊斃!」
青山秀信和柳生多聞結伴登船。
「八嘎,這麽多槍,還全都是製式新槍。」看著一個個打開的箱子裡躺著的槍,柳生多聞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準備要在日本發動政變嗎?
青山秀信有些嫌棄甲板上流淌的血水,微微皺眉,但沒辦法,還是隻能踩上去,啪嗒,血水飛濺在鞋上。
「柳生君,怎麽樣,是大功吧?」
「多謝青山君關照。」柳生多聞哈哈一笑,公共場合沒有稱其為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