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本政府都是他這樣的人。
真有那一天的話,他覺得應該要把諾貝爾和平獎頒給自己,畢竟禍害小鬼子就是對世界和平最大的貢獻。
酒井良才把頭壓得更低了些。
以前他痛恨腐敗,但當他家和他嘗到甜頭後,才發現腐敗是真香啊!
「送去給野原伊人,叫她安排。」
青山秀信看完資料後說道。
乾臟活時,他現在已經越來越很少直接吩咐誰誰誰去做什麽,而是統統丟給野原伊人,由她去調度安排。
做事最能鍛煉人。
野原伊人已經今非昔比,嘗到權力甜頭的女人和隻嘗到過權力鬼頭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不甘心原地踏步。
「嗨!」酒井良才抱著文件離開。
「叮鈴鈴!叮鈴鈴!」
桌上的手提電話響起。
「莫西莫西,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秀信抓起關鍵時候能當近戰武器,輕鬆砸死人的手提電話接通。
這年頭無論男女出門都得帶個包的主要原因,估計就是裝這玩意兒。
而有手提電話卻不帶包的原因是因為他們不需要裝電話,需要裝逼。
「我是淺川夏,我下午兩點約了設計師給憲友量尺寸,你帶綾一起來。」
青山秀信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應該是給她和彥川憲友定製婚禮服的設計師,自己和淺井綾作為伴郎和伴娘出席自然也需要準備衣服。
不過他一直以為像彥川家和淺川家這種有底蘊的家族,聯姻的話會舉行傳統婚禮,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深受西方文化的薰陶和影響啊。
「嗨!我們下午一定準時到。」
衣服做好了等大舅哥結婚的時候可以再用一次,畢竟淺井家肯定沒那麽講究,還得專門給伴郎定製服裝。
給自己的大嫂當新郎,給另外兩個大嫂當伴郎,這體驗還怪奇妙的。
………………………………
下午一點多,青山秀信帶著淺井綾抵達彥川憲友的住處,淺川夏和設計師已經到了,正在給彥川憲友量。
黑色長裙,黑色絲襪的淺川夏坐在沙發上,翻看著布料樣品,幫彥川憲友挑選婚服的主要材料和領帶等。
「抱歉大嫂,我們來晚了。」
青山秀信連忙鞠躬表示歉意。
「是他們來早了。」淺川夏不鹹不淡的回答了一句,抬起頭隨手指著一個漂亮的女設計師,「你帶他去量。」
「嗨!」金發碧眼的外國妞張口也是流利的日語,「先生請跟我來吧。」
青山秀信跟著她往餐廳走去。
「綾先不急,跟我一起挑挑看材料花紋。」淺川夏招呼淺井綾坐下。
淺井綾乖巧的從善如流入座。
青山秀信和彥川憲友一樣,生無可戀的任由負責測量的女員工擺弄。
「先生平時都放左邊還是右邊?」
女員工蹲在青山秀信麵前,仰起頭露出個明媚的笑容禮貌的詢問道。
「我想放進你嘴裡邊。」
青山秀信淡淡的低聲回了一句。
「在這裡可不行。」女員工依舊保持著優雅和禮貌的笑了笑,調皮的伸手捏了一把,目露訝色,開玩笑似的說道:「同樣的褲子先生耗料更多。」
日本人很小,但這個人很大。
「這一直是我苦惱的問題。」青山秀信聳了聳肩,沒有再繼續逗對方。
女員工也沒有再冒昧的開口,安安靜靜測出了他身體的每一個數據。
測完數據,選定材料後設計師團隊就離開了,彥川憲友讓淺川夏陪淺井綾,自己把青山秀信叫去了書房。
「坐。」進門後彥川憲友便說道。
青山秀信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
彥川憲友拿出煙,丟給青山秀信一支,說道:「崗村修龍的事給我提了個醒,受到自動貸款機衝擊的不僅是暴力團更是銀行,銀行才是最大的放貸企業,特彆現在經濟不景氣各家銀行都很難,我們這樣招人眼紅。」
他們隻拉攏了四家銀行,如果其他銀行聯合起來抵製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的話,說不定會推動政策上對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的限製,那可就不妙。
「憲友哥的意思是……」青山秀信已經聽出來了,隻是故意這麽接茬。
彥川憲友吐出口煙霧,「我準備跟各個地方銀行談,把他們全部吸納進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現有的股份重新劃分,我願意割下最大一塊肉。」
隻跟地方銀行合作,是因為大型國有銀行和財閥的私人銀行暫時還垮不了,而且胃口太大不好滿足,隻要能拉攏到各個地方銀行就已經足夠。
而且影響了一個地方的銀行,就能通過這個銀行進而影響整個地方。
目前圍繞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建立的利益團體還沒有穩定下來,憑藉他一己之力尚能做出改變,否則過幾年光靠他一個人恐怕無法讓現有的既得利者心甘情願跟其他銀行分享利益。
「當然,這是個好主意,我向來讚同大家一起把蛋糕做大,有錢大家一起賺嘛。」青山秀信點點頭說道。
他知道彥川憲友在乎的本來就不是錢,要的是影響力,他也這麽想。
真把日本各個地方銀行都拉入野原金融株式會社這口鍋裡吃飯,哪怕是內閣首相想動他們,那都得掂量掂量會不會引起社會動蕩,經濟亂象。
甚至反而得給他們兜底。
不敢讓這麽大樁醜聞曝光出來。
當然,真要做到這一點很難,因為涉及到的人太多,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完成,絕對會有人在過程中阻止。
不提彥川家的政敵肯定不會坐視他們順利擴充實力,但凡是政府裡的有識之士,心懷國家的人在察覺到他們的做法後,就絕不會任由他們乾成這件事,可想而知將會是一場惡鬥。
甚至彥川十郎都可能不會同意。
畢竟這種身居高位的老東西或多或少還是有點家國情懷和大局觀的。
因為他真參與了對國家的建設。
而由此可知,有這種禍國之念的彥川憲友就沒有這種格局,心裡就隻有自己或者家族的利益,不分是非。
「這事乾爺爺那邊怎麽說?」
青山秀信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