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辦公室後,朝倉有容拘謹的站在青山秀信麵前說道:「警視,我手下有人注意到這兩天各個bbs上突然多出了不少抨擊您的帖子,瞎編亂造各種謠言攻擊您,您看要處理嗎?」
 「都什麽謠言?」青山秀信問道。
朝倉有容抿了抿紅唇,「說您貪汙受賄,虛有其名,猥褻女下屬。」
最後這條她覺得應該不是造謠。
因為她親身體會過。
「聯係bbs的建立者,把這些對我汙名化的帖子全刪了,同時再查查看是怎麽回事。」青山秀信皺眉說道。
怎麽現在就已經有人在網上攻擊他了,這不科學,他都還沒撕下偽裝的麵具,暴露出獨裁暴君的嘴臉呢。
畢竟還沒完成從臣到君的轉變。
朝倉有容鞠躬應道:「嗨!」
「正事說完了,朝倉警部,你過來讓我康康。」青山秀信招了招手。
朝倉有容頓時臉一紅,又羞又怒的往後退了兩步,沉甸甸的良心也跟著顫了兩下,「警視,還請您自重。」
「朝倉警部這麽快就忘了上次怎麽做的了?難道就不怕我把你下流的一麵公之於眾?」青山秀信威脅道。
朝倉有容聽到這事就惱火,回想起那獨特的腥味就想吐,眼神氣憤的盯著他說道:「伱根本就沒有證據!」
上回她慌了神沒反應過來,被騙著給對方咬了一次,這可是她嘴巴的第一次啊,讓她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喲,終於是學聰明啦。」青山秀信詫異的看著她,嬉皮笑臉的說道。
「哼!」朝倉有容緊咬紅唇,氣惱的跺了跺腳,轉身便直接往外走去。
「吃一雞長一智啊!」青山秀信自言自語,撐了個懶腰跟著出門,他不是尾隨朝倉有容,而是去搜查一課。
片刻後他推開淺井綾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誌村鼇來乾什麽?催調查進度?他不是給了一周時間嗎?」
「既是催調查進度,也是想要回他妻子的屍體,說是想儘快讓其入土為安。」淺井綾頭也不抬的解釋道。
「這不對勁。」青山秀信皺起眉頭自言自語,「十分甚至九分不對勁。」
就誌村鼇前幾天展現出不把凶手抓住誓不罷休的態度,不可能在還沒結案的情況下就急著要將亡妻下葬。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難道真是他找人殺了自己老婆?
可這也解釋不通啊,同床共枕幾十年,再怎麽也是有感情的,他哪怕要殺妻,沒有必要用那麽血腥殘忍的方式,而且還等了幾天才來要屍體。
為什麽不儘早就把屍體要回去?
青山秀信沉吟片刻,走到淺井綾辦公桌前抓起電話打給了中村真一。
「你來一趟淺井次長的辦公室。」
「嗨!」
幾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進來。」青山秀信脫口而出。
中村真一推門而入,分彆對著兩人各自鞠了一躬,「警視,您找我。」
「誌村鼇老婆被殺的案子,目前有什麽發現嗎?」青山秀信詢問道。
中村真一搖了搖頭,「沒有,排查了她的交際圈,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對象,不過警視有一點說得對,她當晚的確是被人約出去的,因為她的最後一個通話號碼是一部公用電話。」
「對方用公用電話,可見把她約出去就是為了殺她,並隱藏身份。」
「另外我們查了誌村鼇,無論是死者的親人,還是兩人共同的朋友同學都說他們感情很好,幾乎從來沒有爭吵,哪怕妻子不能生育,誌村鼇也幾十年待她如一日,從未責怪過。」
案情到這兒已經完全陷入僵局。
「誌村鼇和老婆沒孩子?」青山秀信捕捉到了這個要點,隨後將堅定不移的說道:「不對勁,這麽一來誌村鼇的嫌疑更大了,他身上肯定還有你沒查到的地方,你得繼續盯著他。」
「請警視解惑。」中村真一鞠躬。
淺井綾小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青山秀信分析道,「誌村鼇已經年過五旬,作為新宿區議員也算功成名就,這個位置上積攢的人脈和金錢已經足夠他在退休後能安享晚年。」
「但是你們看看他那個上竄下跳的勁,就差把想進步三個字刻在腦門上了,他一把年紀,而且一個無後的人那麽鑽營乾什麽?就算積攢下再大的家業,他也沒有孩子能繼承啊!」
「他和老婆沒孩子,但一把年紀又如此上進,奮鬥的源泉何在?我懷疑他有私生子,隻是藏得很隱秘。」
這方麵他的好大哥很有經驗。
「你這也太片麵了吧。」淺井綾表示無法苟同,說道:「如果正是因為他沒有孩子,所以才把精力放在工作上麵,想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呢?」
「是啊,這樣的前提是他得有政治抱負。」青山秀信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就他喊的那些口號,究竟是個有政治理想的人,還是個為了獲得錢權的投機者,相信很容易分辨。」
有政治抱負的人,和一心攬財攬權的投機者對他們這種內部人來說很好分辨的,隻有無知民眾會被忽悠。
「嗨!警視一席話,當真是令我收獲不菲,思路豁然打開,接下來我重點查他!」中村真一斬釘截鐵道。
青山秀信點了點頭,「去吧。」
「嗨!」中村真一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的推測對了但也沒對。
人的確不是誌村鼇殺的,他也的確不知情,所以一開始才悲痛萬分的真想要抓住凶手,但事情昨晚發生了變化,讓他的態度也隨之發生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