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逸不願母親受氣,其堅定地說道,“媽,我就算跟他們拚了,決不能讓房子給他們搶了。”
王玉蘭一個勁地搖頭,哭泣地說道,“你爸走了,我現在隻剩下你了,你再出事,媽就什麼都沒了,媽活著有什麼用?要這房子有什麼用?”
王玉蘭伸手抓住李樂逸手裡的菜刀,用力想把菜刀搶過來,一邊乞求說道,“兒子,媽求你了,咱們好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看到母親的請求,李樂逸心頭一酸,他突然間覺得自己上一世沒用,這一世還是一個沒用的廢物,連家裡的屋子都保不住。
李樂逸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家的房子就這樣被搶走。
“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李樂逸扔下菜刀,他轉身往門外跑去,一邊衝母親解釋說道,“媽,我去找村長來,讓村長來支持公道。”
王玉蘭應道,“兒子,沒用的,人家不會理我們的。”
李樂逸雖然聽到母親的話,也深深知道,在這個時代的農村裡,根本沒有說公道的地方,但他依舊往村長家跑去,不管怎麼樣,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嘗試一下。
去到村長家,村長正悠閒地躺在藤椅上,吹著電風扇,看到李樂逸來了,村長嫌棄地喝住李樂逸,喊道,“你家剛死了人,彆進我家,有什麼在外頭說。”
李樂逸刹住腳步,在門外衝院子裡的村長喊道,“村長,我大伯要搶我家的房子,請你出來主持公道。”
村長聞言,神色不動,依舊悠閒地著風扇,說道,“這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解決。”
李樂逸不甘心地說道,“我家跟他們不是一家了,他們現在是搶房子。”
村長砸吧著嘴巴,慢吞吞地應道,“你爸跟李大山是兄弟,怎麼就不是一家了?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家事彆來煩我。”
李樂逸看村長的態度,他深知,靠講道理是沒用了,必須來招有用的。
李樂逸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四周沒有其他人,李樂逸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看到你跟陳家的兒媳婦搞到一起了。”
砰!
村長仿佛挨了一拳,直接從藤椅上摔了下來,摔到地上。
村長顧不得身上沾著泥,連爬帶滾,火速起來,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其瞪著李樂逸,惱怒地說道,“你瞎說什麼?找死是不是?”
李樂逸嘟著嘴,這個村長叫做李文來,上一世他與陳家的兒媳婦暗中通奸最後被發現,在村子裡傳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不過這會兒,還是個秘密。
李樂逸撇著嘴,痞裡痞氣地說道,“村長,我真的看到了。”
李文來直眉瞪眼,盯著李樂逸,喝道,“再瞎說,撕爛你的嘴。”
李樂逸聳了聳肩膀,攤了攤手,一副表情仿佛是在告訴李文來,你看著辦。
李文來雖不願意理會這事,但現在自己的把柄落到李樂逸手裡,他糾結了一來,輕哼一聲,應道,“行,這次我幫你。”
李樂逸趕緊齜牙一笑,應道,“多謝村長,多謝村長。”
李文來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然後跟著李樂逸來到李家。
還未進院子,李樂逸遠遠聽到院子裡有吵鬨聲,李樂逸加快步伐,走進院子裡,看到李大山帶著他的幾個兒子正在把李樂逸家裡的東西往外搬。
李文來隨後跟了進來,看到李大山幾人,輕咳了幾聲,喝道,“喂喂喂,你們要乾什麼?”
李文來生怕李大山幾人沒聽到,又加大聲音說道,“你們這是要搶人家的房?”
李大山這才發現李文來,其停住手上的動作,而後又看到站在李文來身旁的李樂逸,當即明白,李文來是李樂逸叫來的。
李大山不敢對李文來無力,其放緩語氣,說道,“村長,這事兒你彆管,我們家的家事兒。”
李文來擺了擺手,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說道,“你們家的房子怎麼分,這事我也不想管,現在她家男人才剛剛死,你這就來搶房子,這像話嗎?傳出去多難聽?”
李大山可不容易善罷甘休,其狡辯說道,“村長,這事有什麼難聽的,村裡每家每戶都一樣,上一代留下來的地留下來的房,都是按男丁來分的,這天經地義的。”
李文來根本不聽李大山的話,其強硬地說道,“去去去,再怎麼天經地義,人家男人都還屍骨未寒,你就來搶,這傳出去多難聽?有什麼事都等對年再說,等對年了,你們愛怎樣怎樣,我才懶得理你們這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