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的會出現嗎?”許崢晨在網吧蹲點,等待王敏實現身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天。
事情還要從許崢晨坐車來到新城區之前說起。
出發前,許崢晨以不能照顧蘇雨汐為理由,委托張予楓來自己家裡住一陣子。張予楓也特彆爽快,很快就答應了。
然而到頭來,許崢晨逛遍了工業區的四周,王敏實沒見著,身上的錢倒是花出去了不少。終於是在一家網吧裡,許崢晨打聽到了王敏實的某些動向。
王敏實偶爾才會來網吧消遣,而且每周光臨的次數並不固定,甚至有過整個下午都看不見他的情況——許崢晨全天候地守在網吧附近,目的就是這個。
……
這家正在營業的網吧沒有良好的環境,味道還烏煙瘴氣的,聞了極其難受。許崢晨待久了,感覺腦袋被熏成了一團炭黑。
“頭暈死了,出去透口氣。”許崢晨離開電腦位,準備去外麵呼吸大好的新鮮空氣,“怎麼會有人在這種地方待上一天啊……”
突然之間,網吧門口進來了一位身著黑色皮夾克,頭戴一頂黑帽的口罩男人。男人在前台付好錢,走向了一個偏角落的座位,然後就坐。
許崢晨起初以為他隻是個正常上網的人,後麵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轉而去接近男人。
男人似乎急不可耐,確認完屏幕上的郵件又多坐了一會,才匆匆地走掉。
許崢晨想起張予楓說過,王敏實對人的警惕嚴重得變態。他注銷了一切社交軟件的賬號,換過手機的號碼卡,從來不在網絡上留下任何瀏覽記錄。張予楓也是靠郵件才能維持與他的聯係。
於是許崢晨一路跟蹤,抵達了監控的“黑色”地帶。
那是連接網吧和火鍋店的工業區,一個絕佳的庇護所。某種意義上,也確實像是王敏實平常溜達的地方。
被許崢晨認定是王敏實的男人,似乎在原地焦急地徘徊。隨後,男人等來了見麵的對象,兩名男青年。
但距離讓許崢晨疏遠了對方的長相,他唯一看見並且記住的,是那染了一頭的明顯的黃發。
“難道是同夥?先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無論好壞,許崢晨都必須放手一搏。他伺機拉近身位,耳邊的交談聲隨之變得清晰。
“都在這裡了。”男人鬆開攥成拳頭的手,手裡捏著一張內存卡似的物件。
“你沒有偷偷備份吧?”青年信不過男人的人品,當麵提出了質疑。
“我看上去像那麼不老實嗎?”男人口罩下麵仿佛是一張狡黠的笑容。
黃發青年向前一步,伸出手,示意男人把內存卡交過來,“我們信你就是了,卡給我們。”
“先彆著急管我要卡,貨我還沒驗收呢,貨在哪?”
兩名青年交換完眼神,帶他來到了某棟樓房的背光麵。一輛嚴重老化,以及車皮有些磨損的電瓶車正靜靜地停放著。
“嘖,這輛車有夠難看的,賣不了好價錢。”
“弄不到更好的了。”黃發青年對他的挑剔頗顯無奈。
男人很滿意兩名青年的誠意,拋出了內存卡,宛如毫不在意卡的好壞:
“我話說前頭,這裡隻有一半,剩下一半看你們下次的表現。”
“靠!搞了半天你耍老子?”
雙方談判破裂,黃發青年脾氣大發,正要衝上去揍扁男人,幸好旁邊另一名青年及時拉住了他。
男人簡單地回答兩句後,便從他們二人的視野中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