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聲咳嗽,何之洲才慢半拍反應,收回還停留在邪修頭顱上視線,快步去扶起時潛。
“沒事吧!”何之洲趕緊將藥遞到時潛嘴邊,一邊喂藥一邊瘋狂逼逼紓解剛才後怕:“你不知道你給我傳音時候我可真是嚇一跳,要不是我那嚴格表情管理和精湛演技,你信不信那邪修馬上就能知道咱兩能通話了,還有你那匕首什麼牌子,哪個煉器師造,還能自動識彆自動發射啊,臥槽真太厲害了我他.媽也好想搞一個,還有還有!我最震驚就是我那丹藥竟然真能破這邪修血,我當時人都傻了,你知道我聽到你說話時候腦子裡想什麼嗎?我就想我是不是個被埋沒了多年煉藥天才,誒時小潛你說我有天賦以後發達了買得起中品靈器嗎?你那匕首是靈器嗎……”
時潛額角跳了跳,抬起還有些無力手,何之洲一把抓住:“沒關係你彆動我喂你吃就行,我看看啊還有顆止血藥,你先吃這……”
“等等。”時潛虛弱地抽出手,誠懇道:“我覺得我恢複得差不多了,江如練還一顆藥都沒吃,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不行了。”
何之洲一拍腦門:“我都差點忘了!”他將最後幾顆丹藥塞.進時潛嘴裡,將他扶起靠在牆上,飛撲向江如練:“江如練你沒事吧我來看看你,不過也都怪時小潛剛才那一招,絕了真,你剛才角度看得清楚嗎?要不要我給你講解一下……”
江如練用仇恨地眼神看向時潛,時潛手抵住唇,咳嗽一聲,一臉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何之洲一顆顆清點了丹藥給江如練喂完之後,才總算是抒發完了他激動,發泄完了他後怕,開始想起正事了。
“上麵那個洞裡還有人呢,我們要怎麼進去,而且你倆這情況,能不能動啊?”
時潛也想起了羅仁和李雪,睜開眼道:“你去中間看看,隔著火看能不能看到人。”
何之洲去看了回來,搖頭:“啥也沒有。”
時潛鬆了口氣,坐直道:“我們先走,那邊本來也有邪修,說不定什麼時候會過來。”
何之洲嚇了一跳:“這裡多少邪修啊?怎麼還有?”
江如練也已經可以動了,對時潛伸出一隻手:“你怎麼樣?”
時潛拉著他手站了起來:“沒事,你們說人在哪,我們趕緊吧。”
兩人也是這個想法,但這芥子秘境裡空間重疊,有些通道是單向有些是雙向,何之洲他們被抓下來那個就是單向,他們無法上去,就隻能去找另外通道了。
“這裡是邪修老窩,我們得快些,不然他們叫了人來了,你們能再打一輪,我丹藥也撐不住了。”
時潛驚訝:“你不是丹修嗎?”
何之洲茫然:“我是啊?”
時潛難以置信:“那你就這點丹藥?”
何之洲更加難以置信:“我——我這還是這點?你是不是對丹修有誤解,我這已經是很多了好吧!誰和你們似打個架要嗑這麼多藥!而且之前我還給上麵那些人吃了好多呢!”
時潛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他肩,沒說話。
何之洲問江如練:“他什麼意思?”
江如練目不斜視:“走了。”
三人轉了一圈,外麵黑暗一片,唯一能夠找到一條通道是去往裂土上方。
時潛道:“要不我們先上去,然後從你們之前下去那兒去那個洞裡?”
何之洲和江如練沒意見,三人便都到了無儘裂土上。
時潛一落下就在石室,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片裂土,環視一圈,慢悠悠道:“這邪修可真有意思。”
何之洲:“怎麼說?”
時潛:“邪修喜陰涼潮濕害怕火焰,他外麵弄這麼大一片乾燥地,下麵還搞個岩漿,你說他圖什麼?”
何之洲繼續:“或許他喜歡乾燥呢?”
時潛:“你見過喜歡乾燥邪修啊?”不過話落,他自己又駁回了自己:“倒也說不定。”
江如練皺眉:“邪修喜潮濕不是喜好而是修煉必須,而且越是乾燥環境他們就越不舒服修為也難以增進,且不管是邪修還是正常人,都是趨利避害,這片岩漿很奇怪。”
時潛也想不通,何之洲看了眼腳下岩漿,道:“誰知道呢,說不定這邪修真有什麼情懷呢,比如他做邪修之前喜歡火呢?又不是邪修就天生是邪修是吧?行了行了,咱快去救人吧,我那金鼎還在下麵呢。”
江如練極擅長辨路,在一片大同小異裂土之上,很快就認出了之前跳下去那塊裂土,帶著時潛和何之洲一跳,果然重新出現在了堆滿屍體內臟山洞之中。
“噦!”何之洲捂住口鼻:“來幾次我都想吐。”
時潛掃過這片屍山血海,神色沒什麼波動,但是也捏住了鼻子:“人呢?”
“都在那洞裡。”何之洲指路:“從這兒過去就行,你小心點腳下,之前有一胳膊抓著我,我嚇得毛都立起來了。”
時潛:“哪兒毛。”
何之洲:“全身上下……臥槽時小潛你好他.媽騷啊。”
時潛無辜指責:“我這麼純潔問題,你想哪兒去了?淫者見淫。”
何之洲捂著嘴手都放開了,“我淫者見淫那你就是思想齷.蹉!”
時潛飛快在他鼻尖扇了扇:“多聞幾口。”
何之洲:“!!!殺了你!”
兩人一追一跑飛快進了洞,江如練跟在後麵,呼吸屏得死死。
到了洞裡,冒著靈光金鼎已經黯淡了不少,但好在那些邪修沒回來過,打開之後那些人也都還好好。
何之洲將時潛交給他清心訣交給他們,見還清醒人都恢複了行動能力,之前壓下好奇又湧了出來:“你這清心訣是哪家不傳秘訣吧?我之前從沒聽過,竟然連這麼邪門邪血都能解,太厲害了,你這一下子告訴這麼多人,不會被追究吧?”
時潛腦海裡浮起一抹白色身影:“追不上,放心吧。”
何之洲:“怎麼追不上了,那些世家可扣得很,彆說口訣,修煉都藏藏捏捏深怕彆人學了去,要知道你就這麼大嘴一張讓這麼多人知道了,肯定有事。”
時潛:“你再想想,是我大嘴一張嗎?”
何之洲心虛:“……我征求你意見了啊,要不有人找來,你就推我身上,說我逼你。”
時潛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何之洲看著時潛先一步出去背影,問江如練:“他啥意思!他剛才是不是陰陽怪氣我!”
江如練收了金鼎,對洞裡人道:“恢複力氣背上還沒恢複神智,那些邪修隨時可能來,加快速度。”最後四個字,是看著何之洲說。
何之洲撓撓頭,“好吧。”
這次他們行動十分順利,很快就出現在了酒店後花園裡,但他們各個身上有傷,一身血,還被背著幾個不能動,實在不適合出現在人前。
王修士道:“我芥子裡有幾件衣服,大家如果不嫌棄,就換一換吧。”
此刻情況緊急,哪還有什麼嫌不嫌棄,不管男女,都將衣服換了下來,再掐個清洗訣也就沒什麼異樣了。
江如練芥子裡恰好有兩套換洗衣服,給了時潛和何之洲。
時潛穿著一身黑,打趣:“這夜行服還挺隱蔽。”
何之洲哈哈大笑:“我就說江如練衣服都是夜行服吧,黑不溜秋和泥鰍似。”
江如練:“要不你們脫了。”
時潛和何之洲同時止住笑,“謝謝江哥。”
修士們也很快修整好,謝字一路上已經說了太多,他們一一報上姓名後,紛紛道日後必會報答,何之洲又給了他們些丹藥,時潛則和一直在哭小姑娘說了她父親羅仁還活著,才將一群人送走。
重新走進酒店,何之洲感受著溫度適宜空調風,舒服地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大堂時鐘,突然扭頭:“拍賣已經開始了?我聽說今天有黃階靈丹和尚武閣出五行槍,好像還是火行!走走走我們快上去看看還能不能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