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連忙躲到時知臨身後:“救我!”
時知臨笑眯眯道:“趙九說沒錯,就你每次出錯,我眼就掃到你了,該罰。”
十低著頭,小聲道:“我聽說這次出關就元嬰大圓滿了,我才剛剛結丹,您當然能見我。”
趙九舉起劍:“你還敢和頂嘴!”
時知臨拍了下他的腦袋:“我金丹期的時候不在我大哥眼皮底下藏好好的?”
十剛想說話,突然縮了腦袋,恭敬道:“家主。”
時知臨轉頭,才瞥見截衣袍,便彎了眼:“哥!”
時正點點頭:“你嫂嫂在等你,走吧。”
“嫂嫂現在怎麼樣?”他快步跟在時正身後,止不住地問:“身體好嗎?吃的多嗎?哥你可要多關心嫂嫂,我聽說孕育胎兒很難受的。”
自從知妻懷孕,時正臉上的笑意就沒下過,此時見著弟弟回家,眼尾眉梢的笑意更是沒下過:“還你說?”
時知臨又道:“我等會兒便給師尊去信,留在家陪著你們,等嫂嫂生產過後再回天山。”
時正聞言腳步頓,臉上的笑意微微淡了些:“你可聽說東邊凶獸頻出之事?”
時知臨停了下:“什麼時候?”
時正張嘴,話還未出口,就見廊處出現肩披白地五彩花鳥紋夾纈帔,著大紅散枝花繡裙的女郎,女郎嗓音含笑,合著溫柔的風吹:“知臨。”
時知臨眼睛亮,頓時拋下了兄長,快步走到她的麵前:“嫂嫂!”
扶妍扶著他的手臂,上下量,笑道:“長了。”
時知臨往後退了步,與時正比肩:“我和兄長是不是差不多了!”
扶妍笑盈盈搖頭:“倒還是你兄長更些。”
時正走到妻身邊,攬住她的腰,朝時知臨道:“想比我,再長長吧。”
時知臨輕哼聲:“我已經元嬰大圓滿,再過不久就能突破分期,到時候我就和你修為樣了。”
時正身姿清雅,笑眯眯道:“便等你分再說吧。”
扶妍力拍了下他的胳膊,對時知臨道:“彆理你兄長,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時知臨點點頭,跟在嫂嫂身後,走出幾步,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時正:“哥你剛才是想和我說什麼?”
時正:“吃了飯再說。”
飯後,時正將時知臨叫到了書房:“半月前,舅舅接到線報,說餘峨山有犰狳現身,鬨了蝗災,山腳下幾個鎮全都顆粒無收,田園荒蕪,當時我們隻以為是尋常凶獸現,派了人去清繳,然而沒幾日便聽說猲狙、合窳現,昨日舅舅信,有人見到了薄魚與朱獳出現了。”
時知臨本還放鬆的色漸漸沉凝起:“還有薄魚與朱獳?”
時正頷首:“怕是朝堂不穩。”
猲狙是傳說中吃人的凶獸,合窳現便會帶洪災,而薄魚與朱獳都是傳說中會給國家帶災難的凶獸,前可能預兆這政治動蕩,後則預示著起兵造反。
時知臨不解:“可沒理由啊,舅舅仁政,朝堂雖有爭鬥,卻平衡,除了兄長你說的這段日,之前沒聽過有哪有災情啊,百姓富足,何造反?”
時正輕歎聲:“隻是預兆,我隻擔心,這預兆不應於民啊。”
時知臨驚:“什麼意思?”
時正搖頭:“朝堂上的事,你既然已經不算摻和就不要管,我與你說這件事是希望你去餘峨山,路向東,查查有沒有什麼異象。”
時知臨:“我明日便啟程。”
時正道:“不必如此著急,我已經派了人過去,你在家多休息幾日再走。”
時知臨嗯了聲,有些失落:“便又不能去見舅舅了。”
他這次出關本算在金陵多呆上段時間,算好了時間去皇城望舅舅,陪他幾日,沒想到事不如人願。
時正見他低落,如小時候般輕輕摸了下他的頭頂,“等忙完之後便去趟皇城吧,舅舅很想你。”
時知臨抬眸:“舅舅如今身體怎麼樣?”
趙帝與時正時知臨兄弟的盛平母親是母同胞的雙胎兄妹,然而他不同於妹妹盛平公主的康健,從小便體弱多病,無法修煉,這麼多年直靈氣陣法和丹藥養著才慢慢有所好轉,隻是依舊難有嗣,他的身體是雲周上下都十分憂心的件大事。
時知臨更是擔憂,這幾年他但凡出去曆練,或是在拍賣會見到了好的靈植靈丹都會差人送回皇城,與舅舅傳信時問的大多是他的身體,隻是舅舅每回都說很好勿念。
他便隻能從兄長這邊到準確的消息了。
往常兄長常常回答很好,時知臨此刻問隻是因為習慣,卻沒料到時正搖了搖頭:“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