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敘之頓了頓,問:“哪裡奇怪?”
時潛盯著他的眼睛,道:“我從未見你對任何事表現出如此篤定的態度,而且你今天話好多。”
白敘之沉默一陣,喉間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他目光勾勒著時潛的眉眼,仔細又貪婪地一遍又一遍,嗓音微啞:“不止西王母,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不老樹。”
時潛被他看得本有些不好意思,聽他說完,瞬間挑了眉梢:“為什麼?”
白敘之不答,反而站了起來:“對付邪神還會有其他方法,不能急於一時。”
時潛跟著起身:“你去哪?”
白敘之拿出發出亮光的靈符:“青林找我有事。”
等白敘之出去之後,李孟春摸了摸下巴,道:“確實有點不對勁啊。”
時潛聞言扭頭:“哪裡不對勁?”
李孟春道:“白敘之那性格嘛,沒個幾千年都不會把人放在心上,唯一你例外就你一個,這一千年來,我看他除了到處找你找辦法讓你起死回生,就是待在萬象穀處理政務,這玉山和他什麼時候的交情啊,雖說他比咱們大,但也沒答多少啊,如果說是認識我們之前的情分可能性不大,之後的話……我雖知道他常去玉山,卻也沒覺得他與西王母有交情啊,難道是他和那不老樹有交情?”他眼睛倏然一亮:“是不是那不老樹成了精!他倆認識。”
時潛還以為他能有什麼真知灼見,翻了個白眼:“不老樹就算成也是成仙成神,成什麼精,”又話鋒一轉:“不過你說的不是沒有可能,小白龍和玉山上和不老樹有關聯的人或者物一定有不為人知的交情。”
時正一直若有所思,白敘之剛才的態度,讓他隱約想起了一些傳言,也有了一些猜測。
時潛見他一直不說話,不由問道:“大哥,你覺得呢?”
時正一心二用,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爭論,不過他的猜測隻是猜測,沒得到證實之前他不會隨意說起,隻道:“萬象穀乃妖族,而白敘之的父母也曾為神族,想來自長輩起就和玉山有了交情。”
三人說話間,白敘之推門而入。
他神色微冷,對時潛道:“萬象穀出了點事,我需要回去一趟。”
時潛深知白敘之這個妖皇當得有多忙,這些天和他出來已經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時間了,理解道:“你快去吧,到時候忙完了直接來不周山找我就行。”
白敘之輕輕嗯了聲,對李孟春和時正點了下頭算作道彆,離開前叮囑時潛:“我沒回來之前,不要再去玉山。”
等他走了之後,時潛嘟囔道:“玉山一路全是陣法機關,沒有西王母許可,誰上得去。”
李孟春深以為然:“我就在邊上,這麼多年也沒上去過,肯定是你倆分開太久了,一千年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他對你患得患失也挺正常。”
時潛聞言咳嗽一聲,“是嗎?”他後知後覺:“那我剛是不是該難舍難分一下?”
李孟春:“你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