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靈界大多數地方都還保留著十分傳統的禮節和習俗,其中稱呼就是絕對不能出錯的禮節之一。延續舊習,金丹及以上修為可稱之為真人;元嬰及以上則可稱真君;分神期稱呼道君;隻有化神及其以上,才有資格成為道尊。
來人竟然叫眼前的少年,道尊?
眾所周知,華國目前有且僅有兩位道尊,一位就是鎮守不周山的仙尊,一位是李家的老祖宗,九州劍李道尊,另有一位妖皇,傳說已至渡劫修為,是普世最高修為,但因其身份,並不以道尊相稱。
而眼前這位,眼看著來人稱呼和他們同齡,甚至更小的少年為道尊,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有人說服了自己。
“如果是隱世的老祖,倒也不奇怪了。”
很快,這個觀點不但說服了那人,也說服了這裡大部分人,畢竟比起一個橫空出世的,能在這貧瘠靈氣裡年紀輕輕就修煉至化神修為的驚世絕才,還是他們從未見過的隱世高人更讓人相信一點。
時潛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他醒來撤了陣法之後,難得的覺得心情舒暢。
大約是太久沒有真正睡過一個好覺了,哪怕這次隻是淺淺睡了不到半個小時,他也依然有一種從所未有的神清氣爽,頭腦也無比清醒。
進入會議廳時,裡麵的會議依舊在繼續,隻不過他的位置向前挪了不少,坐在了時正和李孟春的旁邊,對麵就是白敘之。
最高指揮官簡單的和他打了個招呼,正準備讓身後的秘書長和他講解剛才的會議內容,就見李孟春已經自發擔當起了這個責任,便笑了笑,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那就根據剛才討論的布置,這次事關重大,隻能成功不許失敗。”
接到任務的將軍鄭重應下,帶著他的副官先一步離開了會議室。
這時,李孟春也恰好說到這位將軍的任務:“那位是趙將軍,他手下的兵全都是修真者,結陣這方麵特彆厲害,有這次負責拆散圍困邪血。”
剛才李孟春已經將計劃說給了時潛聽,第一步自然是找到扶桑樹,第二步就是以扶桑樹為餌釣出邪神,然而邪神並沒有那麼容易出來,出來了也不見得能將它困住或者殺死,那麼在此之前削弱它的戰鬥力就尤為重要了,其中最重要一環就是儘可能多的殺死血修。
趙將軍麵對的邪血是血修裡除了邪神外修為最高的,麵對的壓力不可謂不大,但他剛才出去時氣勢昂揚,顯然悍不畏死,早已將生命置之度外。
任何時候,時潛都敬佩這樣能為大義犧牲的人,可惜他做不到。
李孟春解釋完了,會議關於這一部分也討論完了,接下來是第三步:如何殺死或者說淨化邪神。
不可避免,有人提到了雷擊木。
很快有人反對:“眾所周知,雷擊木是目前對付邪修最有效的方式,邪神神魂強大,普通的雷擊木根本沒有效果,扶桑樹也隻有一顆,如果這次用了,一擊不中,要二擊三擊,誰有這個機會?”
會議廳沉默了下來,這個顧慮正是現實的顧慮。
扶桑樹隻有一顆,即便真的在戰鬥時引雷成功,讓其擁有了殺死邪神的能力,但畢竟邪神不是靶子,不可能站在那裡挨打,而且誰也不知道扶桑樹到底能不能殺死邪神,更不知道除了他們幾個,還有誰能有與邪神的一抗之力。
若是扶桑木毀了,他們其中一人隕落,那對這片土地這個世界,將是莫大的損失。
“除了扶桑樹外,我們沒有第二個方案,既然扶桑樹是唯一的希望,我們就要做到一擊即中,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如何引來足夠強大的雷劫。”
“已知修士渡劫、異寶出世能引來雷劫,然而普通修士的雷劫威力根本不夠,而……”說話人看向時潛三人,頓了頓道:“幾位道尊目前也並未有突破跡象,想來我們能用的隻有異寶了。”
然而能引來雷劫的異寶又哪有這麼好找。
眾人一籌莫展時,時潛淡聲開口:“我知道一樣。”
一句話,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到了這位自進入會議室從未開過口的少年身上。
他看起來極其年輕,甚至在座大多數人家中孫輩看起來都比他年長,然而沒有一人因此看輕他,甚至一位以脾氣暴躁著稱的將軍十分溫柔地開了口:“請說。”
時潛:“鴻蒙秘境。”
這話一落,會議室陷入一片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