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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佐很快就將他訂的棺材推掉了,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喝起了酒,嘴裡同時還在說著:“現在我們要做什麼,屍已經收了,就這麼坐著?”
貝優妮塔沒有馬上回應他,而是從酒櫃裡拿了一支白蘭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就倚著吧台喝了起來,一杯酒喝完,她才說道:“按照流程,現在應該是給他守靈,恩佐,你要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可以去酒窖裡。”
“我可不想跟一個死人待在一起。”恩佐嘟囔著,他看了看沈夜,又看了看貝優妮塔,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瞧,我們正好三個人,與其在這裡乾坐著,不如玩點刺激的遊戲,怎麼樣?”
貝優妮塔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那瓶白蘭地,威脅的說道:“你隻要說錯一個字,我就把這瓶酒塞進你的嘴巴裡。”
本來她是想說塞進他的屁眼裡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矜持一點。
麵對貝優妮塔的威脅,恩佐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彆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如一起打個牌,德克薩斯,或者十三張都可以。”
“抱歉,我對賭博不感興趣。”沈夜搖了搖頭。
貝優妮塔在一旁點了點頭:“我也一樣。”
恩佐歎了口氣,麵露遺憾:“真是太可惜了,我還以為能增加點收入呢!”
說完,他又灌了一大口酒,然後擰著酒瓶,搖搖晃晃的朝酒窖裡走去,嘴裡又嘀咕著道:“跟你們待在一起真沒意思,我還是去找羅丹聊聊吧,至少他不會怪我說錯話。”
等酒窖的門被恩佐關上,酒吧內終於安靜了下來,沈夜和貝優妮塔同時出了一口氣,他們的耳根子終於可以清淨一會了。
接下來,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喝著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酒吧內的氣氛顯得很沉默。
雖然沈夜也嫌恩佐囉嗦,但他也不喜歡過於安靜的場合,尤其是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酒吧,他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來點音樂,輕柔一點的也行,或者找個話題跟貝優妮塔聊聊,但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實在不擅長找話題。
好在運氣一向是站在他這邊的,就在他將杯子裡的酒喝完,尋思著自己要不要學著貝優妮塔或者恩佐那樣從酒櫃裡再拿一瓶酒的時候,距離他僅有兩個身位的貝優妮塔居然主動開口問道:“要不要再來一杯。”
“可以嗎?”
借著反問的機會,沈夜側頭看向貝優妮塔,卻發現對方正眯著眼睛看他,看樣子似乎是注視他很久了。
而聽到沈夜的反問,貝優妮塔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配合她那比貞德要柔和多的臉部線條,看上去帶著一絲魅惑的意味,不過她沒有說話,隻是將麵前的那瓶白蘭地推到了沈夜的麵前。
沈夜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正要將酒瓶推回去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貝優妮塔已經坐在了他的旁邊。
如此近的距離,黑發魔女身上散發出來的迷迭香的氣味瞬間壓過了酒杯裡散發出來的酒氣,讓沈夜忍不住微微皺了皺鼻子,這讓他想起了前幾天貞德為他做的牛排,裡麵就放了迷迭香這種香料。
沈夜皺鼻子的動作雖然很細微,但還是給一直注視著他的貝優妮塔給注意到了,她輕笑著說道:“很好聞是不是?”
這話讓沈夜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你的體香讓我想起了牛排吧?但他還是很老實的點了點頭:“前幾天我吃過的牛排裡麵就放了迷迭香。”
作為已經熟透了的禦姐,黑發魔女的話術一點也不簡單,依舊是輕笑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嘗起來很可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