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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嘛，沈夜經曆過很多次了。
古典式的，現代式的，隱晦一點的，又或者……像蒂法那樣先斬後奏的。
但是像現在不知火舞這樣哭著對他說這些話，沈夜還是頭一次經曆。
女人哭，他有些頂不住，說是心軟也可以。
可有時候他又很心硬，他殺過的人很多，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
但手下留情的也不少，大反派嘛，史卡雷特也活下來了。
所以有時候他也很心軟，不過基本上隻對女人心軟，算是他一個缺點。
但現在跟心硬和心軟沒關係，不知火舞現在這個樣子，都是神樂萬龜造成的。
他很想責備似的瞪神樂萬龜一眼，但剛剛將目光看過去，神樂萬龜的眼神也讓他無話可說。
委屈有一點，喜歡有一點，憤恨也有一點……但肯定不是針對他。
不過少女的眼神很像是某些小說裡的形容，三分委屈，三分喜歡，還有四分憤恨。
很好，現在反而是沈夜有些糾結了。
他根本無法責怪神樂萬龜，設身處地的想……呃，這不可能，他覺得自己做不到那麼幽怨。
此時撲在身上的性感少女已經哭濕了他的衣襟，沒有嗷嗷大哭，隻有不停的落淚，抱著他的手用力非常大。
“姐姐大人，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幫倒忙？”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不知火舞，神樂千鶴看得一愣一愣的，隨後在心裡責怪起神樂萬龜來了。
殺人誅心是很有效果，但貌似給人送助攻了吧？
“小夜，嗚嗚！”
“我隻給你做過飯！嗚嗚！”
“家裡的床都是舊的！嗚嗚！”
“被子都是新買的！嗚嗚！”
“以前的東西都清理乾淨了！嗚嗚！”
不知火舞的每一句話後麵都是帶著哭聲，還有真心實意的委屈。
爺爺去世了，也隻是她一個人料理的，家裡的一切都是舊的，因為爺爺幾乎沒有留下什麼遺產，除了一個破破爛爛的道場，幾乎一分錢也沒有。
不然她當時開口要學費的時候，也不會說十萬或者五萬就行，要知道94年的R本，隨便找個便利店打零工，也遠不止那個數。
如果以前真有人能幫助她，她也不會那麼無助。
而以前爺爺收的徒弟，甚至沒有過來看過。
如果她真的不純粹，家裡的一切也不會舊的，她也不會給沈夜準備新的床鋪，新的被子，甚至還要自己去動手修門。
家裡有男人和沒有男人是兩回事。
而以前的過往，也隻是年少時的一廂情願。
她才二十歲，還處於最好騙的年紀。
而在此之前，對她來說都是不真實的，十幾歲的少女，能知道什麼？
“小夜……”
哭了一會，眼淚還是沒有止住，仿佛永遠流不儘，不知火舞抬頭看著沈夜，短短幾分鐘，她的眼睛就紅腫了起來。
“今天七夕，我們是第一次牽手，也是我第一次跟男人牽手。”
“還有抱你，雖然不是第一次，但第一次也是我們認識的第二天，你被我用風車崩扔出去的時候……”
“第一次跟你接吻，我真的好開心。”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