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菲絮沒用多久就戰勝了對手,拿到了最後一個名額。
隻有麵對任懷宇這個力量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怪胎,嶽菲絮才會縛手束腳,但依然靠著詭異的身法差點打贏了任懷宇,她的對手又哪有任懷宇這麼妖孽,落敗完全在情理之中。
任懷宇暗暗替章默慶幸,因為若不是他僥幸獲勝的話,對上嶽菲絮他同樣沒有一絲勝算!
決出前三的名額後,馬鵬飛立刻帶著他們三個離開了廣場,一路上山,來到一座瀑布的邊上。嘩嘩嘩的水聲激天,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道道瑰麗的色彩。
瀑布邊上有一座精致的院落,馬鵬飛引著三人來到門口後,神情一肅,變得恭敬無比,他輕輕敲了下門。
過不多時,隻聽吱地一下,院落的門戶打開,現出一個白衣青年來,身材修長,麵容俊美,神情之間更有一種卓然的自信,這可絕不是任初平、陳江沅近乎於自傲的做作可比。
“見過柳師叔!”馬鵬飛連忙做揖行禮。
白衣青年對著馬鵬飛淡淡抬了抬手,然後將目光看向嶽菲絮,臉上立刻露出親切的笑容,道:“師妹,恭喜你奪得這次比武大賽的第一!”
這句話出口,嶽菲絮頓時臉色一寒,而馬鵬飛則是尷尬地搓了搓手。
“怎麼了?”白衣青年露出一抹不解之色。
“嶽師叔隻是第三名!”馬鵬飛小聲地說道。
“嗯?”白衣青年頓時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他可是知道嶽菲絮學過一套玄妙的身法,雖然在式魂期的高手眼裡算不得什麼,可在凝氣境絕對是無敵的!
馬鵬飛將任懷宇與嶽菲絮的戰鬥過程說了一遍,讓白衣青年不由地露出了震驚之色。
他掃了眼馬鵬飛,很是隨意地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吧,我會將他們引見給父親!”
“是!”馬鵬飛不敢多說什麼,又揖了下,這才轉身離去。
白衣青年在任懷宇和章默的身上掃了幾個來回,並沒有說話,可一股巨大的壓力卻是在隱隱而動,向兩人壓迫了過去。
式魂境,這絕對是式魂境級彆的氣息,而且絕不是馬鵬飛這種突破沒有多久的,那壓迫力比馬鵬飛強大太多了。
這是下馬威嗎?
任懷宇和章默咬牙苦撐,兩人都是戰意昂揚、絕不服軟的性格,都是雙手握拳,將嘴唇咬得緊緊的。
“噗——”章默畢竟不比任懷宇,隻是幾個呼吸之後,他就臉色蒼白暴吐出一口鮮血來,神情頓顯萎靡。
“柳師兄!”嶽菲絮淡然說道,語氣中有著一絲絲的不悅。
白衣青年訕然一笑,這才收起了威勢,雙手背負,道:“我叫柳鴻濤,為宗內的真傳弟子!家父柳穀山,宗內五長老!”
任懷宇很是討厭喜歡將自己的老子、家族搬出來嚇人的家夥,再加上對方一上來就以高境界壓人,已然給了他極差的第一印像,自然更加不喜對方的為人。
他和章默互看一眼後,都是不冷不熱地道:“見過柳師叔!”
宗門之中最重輩份,即使白衣青年並沒有比他們大上幾歲,可對長輩不敬在宗內乃是大罪。
柳鴻濤聽得出兩人話裡頭的不悅,可這又如何,內門弟子在外門弟子眼裡是高高在上,可跟真傳弟子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一百個內門弟子也隻能出一個真傳弟子,人數少得可憐,而從真傳弟子開始,這才是宗內的中堅力量,是宗門大力培養的對象!
更何況他的老子還是宗內長老,柳鴻濤自然更不會將兩名內門弟子放在心上了。
他揮了揮手,道:“跟我來!”
進入院中,一股清新的異香頓時撲鼻而來,隻見這院落中種著許多花草異樹,高的有幾丈高、矮的則隻有寸許長,五顏六色,色彩繽紛。
任懷宇不由地目光一亮,他在蘇空明那裡雖然沒有學到幾張丹方,但對於靈草的認識卻是大大提升,隻是掃過一眼他便能肯定這些全部是靈草,而且還是十分珍貴的品種。
以天地元氣而論,這裡可比藥園中要強大太多了!
不過,因為有小白豬的存在,任懷宇的那些藥田也不見得遜色多少,蓄積到的元氣同樣濃鬱無比,連章默都是挪窩到他其中一塊藥田去修煉,也讓他手下那二十名“農夫”對他感激無比。
柳鴻濤捕捉到兩人臉上一掃即逝的驚訝,不由地心中直泛嘀咕,誰第一次到如此元氣充足的地方不得羨慕無比,怎地這兩個家夥的神情竟是如此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