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青臉色淡漠，目光隨意的從她的身上瞥過，仿佛瞥過了一個陌生人一般。
南宮雲淑猛地捂住胸口，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滑落。
她此刻，終於明白了古長青不久前說的話。
她走出了無情道，她有心了，有心就會痛苦。
她恩重如山的師父被殺了，感情深厚的同門被殺了，與她如同親人一般的弟子也被殺了。
如今道心崩塌，道基受創，她的人生，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沒有任何一次，她的心疼的這般撕心裂肺。
古長青無聲的目光，好像在嘲諷她，當年拋棄五歲孩子的時候，可曾有今日這般痛苦？
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南天庭的弟子看著血流成河的伏屍，無聲哭泣，雷耀仙宗看著南天庭如此，也有些於心不忍。
然更多的是複仇的快感。
每每想到同門的慘死，他們便恨不得親自出手，將南天庭覆滅。
紫雲看著站在人群前方的古長青，緩緩走了過去。
“長青……”
一聲輕呼響起，古長青身軀微微一顫，接著轉過身看向紫雲。
他很想再叫一聲紫姨，然身份暴露的他，哪裡來的資格。
“紫宗主……”
古長青拱手，“抱歉，我騙了你！”
“你什麼時候，代替了靈愧？”
“百帝林！”
“百帝林……是啊，從百帝林出來後，你給我的感覺便是疏遠和陌生。
我原以為你是因為在百帝林待了幾年，所以改變很大，嗬嗬……”
說著，紫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所以，你殺了靈愧，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