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門深處。
葉凡坐在玉桌前,一口烈酒入喉,臉上滿是笑容。
“大哥,你一直都在宗門?”
蘇重意外道。
“怎麼,自己乾了混賬事,怕我秋後算賬?”
葉凡笑道。
“天域城一戰,我在那小子的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
當年在天武大陸,我們拚死而戰,最後卻被袍澤背叛。
那小子為了保護這些修士,油井燈枯,最後卻要被其他人摘了果實。
我若不出手,他必然不甘,便是要暴露身份,也絕不會放任界珠被他人搶奪。”
蘇重直接道:“再說了,不恃強淩弱是我們的態度,但是這態度可不是成為其他宗門欺辱我天帝門修士的依仗。”
“說到這小家夥,你話倒是不少。
看來這件事讓你對這小子頗為看好。”
葉凡搖了搖頭,給蘇重倒了一杯酒:“我沒說你有錯。
隻不過,你可以做的更好。
那些與你一起過來的修士,應該全部囚禁。
所有參加天帝武煉的弟子,同樣全部囚禁,一個都不準放走。
將吞界古獸之中發生的一切,徹底隱藏。”
“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隻有這麼做,昊天才沒辦法得到任何消息。
昊天越是沒有消息,就越要想辦法知道天域城發生的事情,同樣,古長青這個臭小子的身份也會成為昊天心中的刺。
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去探知,我們究竟是殺了他的棋子,還是厚待他的棋子。
殺了他的棋子,那代表常古不是古長青。
厚待他的棋子,那代表常古就是古長青。
這一根刺,昊天一定要拔出來。
可拔刺,是需要時間的。
恰好,我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葉凡意味深長道。
“可是,我們不可能殺了古長青。
那麼,一旦昊天知道了古長青被我們厚待的事實,便知道了陰陽就在天帝門。
到時候,昊天一定會對我們出手。”
蘇重疑惑。
“你錯了!”
葉凡搖頭:“眼下,我與昊天的交鋒,就在於確定陰陽在不在天帝門,確定我在不在天帝門。
昊天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他一旦出手,不說殺了我與古長青,至少要殺了我的身外化身或者本體,之後借助我的身外化身或者本體找到我的另一具身體,將我徹底抹去。
否則,若是我不在天帝門,他滅了天帝門,我同樣也能暗中對付昊雲殿其他修士。
這種殺戮,對我,對他都沒有任何意義。
你們的存在,對昊天沒有任何影響。
昊雲殿的修士,對我同樣算不得威脅。
現在,古長青成為了他的棋子,但是古長青的表現,確實讓他有可能被懷疑。
你眼下的做法雖然讓昊天無法確定常古是不是古長青,卻也會讓他進行下一步的試探。
這場博弈,主動權依舊在昊天的手中。
可若是換成我的做法,那麼昊天就必須跟著我的節奏走。
他無法對常古做出任何試探,他的目標會變成確定常古生死,以及常古處境。
還有,就是想辦法知曉天帝武煉發生了什麼事。
那麼,接下來的博弈就是在這方麵的博弈了。
古長青是死是活,是重視還是輕視,都由我們決定,所有的主動權,都會在我們手中。
與昊天這種存在博弈,應該無時無刻不去想著如何拿到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