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麵,我的心態遠不如丘書妍。
她就能很放鬆的接納一切:你謝與不謝,隻是你的選擇,並不能擾亂我的心態。
我一邊向丘書妍學習,一邊找機會補償隋巧花。
但在隋巧花的觀念裡,就沒有中介主動對工人好的。
我們越補償,她就越覺得虧欠我們,於是反彈回來的謝禮更猛烈。
為了避免隋巧花的感激不斷升級,我們最後隻能選擇被動的接受,一直到她那滔滔不絕的感激之情平靜下來為止。
我這時才更深刻的發現,還是丘書妍睿智。
我要是不主動回饋,也不至於引起後麵那潑天的感激。
心安理得的接受彆人的謝意,對我來說,也是一門需要精進的修行。
平時,我跟丘書妍除了吃喝玩樂,基本沒啥事兒。
有一天,丘書妍心血來潮的問:“我帶你回去見見我父母吧?”
“好啊。”我應道。
我性格比較被動,她不說,我也不會好奇的瞎琢磨。
她提到了,我便覺得順其自然見見也好。
“去你家需要帶點兒什麼?”我問。
丘書妍大大咧咧道:“自己家人,還客氣什麼,空手就行。”
咱們中國人說空手就行,可能是客套。
丘書妍在我眼中,不是個會客套的人。
應酬禮節方麵,我都聽她的。
不過她又笑嘻嘻的道:“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直接給紅包更實在。”
那行,那就準備個紅包吧。
在中國,好像是父母給晚輩準備紅包。我也不知道新加坡實際上應該是個什麼禮儀,反正我被丘書妍忽悠的拿的紅包。
新加坡的紅包很有意思。
曾經有個工人跟我吐槽,說剛到新加坡,第一次過年收到老板給發的紅包很興奮。
他一摸薄薄的,還以為裡麵是支票。
結果打開一看,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