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妍爸精神狀態飽滿,再也不提活不過64歲的事兒了。
當然,按照規定該去洗腎還是要去的。
我以前沒出國的時候,看到當地在宣傳我們的三甲醫院牛B哄哄的樣子,還想著真是王婆賣瓜。
新加坡的醫院,跟我們那裡也是差不多的樣子。
但在海南,我真是開了眼界了。
病房的門都破的關不上,靠門簾子擋風。
牆壁原本應該是刮的大白,可是那個大白都已經不能稱之為大白了,得稱之為大灰或者大花比較合適。
我從沒想過病房的衛生條件還能差成那樣兒。
我都擔心他們的醫療設備消好毒了沒。
我在妍爸妍媽看不見的位置,小聲的抱怨丘書妍道:“怎麼找了這麼個醫院啊?”
丘書妍低聲道:“能洗腎的機構就這麼幾個,這已經是附近最好的啦。”
後來醫生讓我們去辦公室簽個字,我們到了一看,醫生的辦公桌是三合板做的,目測大概是有幾十年的曆史了,桌子腿附近的板材已經黑乎乎的爛透了。
我跟丘書妍對視了一眼,簽完字悄悄地退回了病房。
等妍爸洗完腎出了醫院,他感慨道:“這裡跟新加坡還是有差距的。”
我接口道:“所以說,新加坡是世界出名的長壽之國呀。”
我沒有再多說,免得妍爸又敏銳的捕捉到我想說服他意圖。
我們又在妍媽的故鄉玩了一天,然後回新加坡。
在上飛機的時候,我仔細的把我修的那根棍子放在了托運的行李箱,免得機場不讓我拿著登機。
丘書妍笑道:“你還真要把它帶回去呀!”
“當然,風水寶地的木棍呢!”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