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堅的舉動，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精光，看向孫堅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絲探尋。
最後，在孫堅的要求之下，三女都坐在了他的身邊，隻不過，還是略有些拘謹，言談舉止之間頗有些放不開。
“沒想到，在這個環境之下，聚德樓還能做出這麼一桌子飯菜，嘖嘖……”孫堅笑了。
大乾和大周戰事不斷，隻要是成年的男性，都被抓去當了壯丁，後勤補給跟不上，導致在邊境作戰的軍隊經常餓著肚子上戰場。
孫堅知道，前身也是因為這個問題向上反映過，隻可惜人微言輕，石沉大海，再沒有一絲回音。
“聽你的意思，對大乾的局麵似乎還有看法？”老人緩緩開口。
他倒是很想聽一聽，這個被稱為天才的孫堅，到底是不是那麼厲害。
孫堅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吃了一個雞腿，隨後看向遠處，“大乾……怕是活不到二世。”
哐當！
老人手中的酒杯摔在了桌子上。
那醇香的美酒灑了他一身。
“你說……什麼？”
老人似乎沒聽清孫堅的話，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
而他身後的太監則是臉色劇變，嘴角氣的直抽抽。
尼特娘的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若不是姚天正，就這一句話，孫堅此刻已經人頭落地了。
太監看向孫堅，隻見他又若無其事的喝酒吃飯。
還真是……沉得住氣啊。
“我說啊，若大乾沒有能統領全軍之人，是活不出第二朝的。”
孫堅笑眯眯的又重複一遍。
此刻，老人倒是有了極大的興趣。
孫堅，要麼就是無能口嗨之輩，要麼，就像姚方正說的那般，有曠世之才！
老人還想再問，誰知孫堅話鋒一轉，竟然討論起桌子上的飯菜來。
“老婆，你看這素菜，就是不如咱們家的土豆好吃呀。”孫堅笑了笑，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好家夥，自己怎麼飄了呢？
這老頭既然和姚總督認識，至少也是二品大官，自己剛才那些話若是傳到皇帝的耳中，豈不是獎勵自己一套九族消消樂？
還好自己機靈，話鋒轉的快。
“你說的土豆，就是你那個畝產一萬斤的土豆？”老人再次開口。
這要是以前自己聽到這話，二話不說就得砍對方的頭。
可是現在看到孫堅，老人竟然覺得，這小子還真有可能達到。
“那是當然。”孫堅點頭，“這還是土地不太行，若是良田沃土，畝產可以達到一萬五到兩萬斤。”
“咳咳……”
老人身後的太監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一畝地產糧兩萬斤？
你怕不是瘋了吧？
“你不過一家四口人，種這麼多土豆吃的完麼？就算是去賣，那也不用這麼多。”老人緩緩開口。
在他的腦海中，緩緩出現六個字。
他看向孫堅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淩厲。
“小了。”
孫堅搖了搖自己的手指。
“嗯？”
老人一時間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什麼小了？難道是這吃飯的地方小了？
“格局小了啊老頭。”
“你覺得我種這麼多土豆是為了賣錢？”
“非也！有了這土豆，在邊境浴血奮戰的將士們不就可以填飽肚子了麼？”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隻有讓那些士兵吃飽飯，他們才能為大乾奮戰。”
“隻要我想，不會讓大乾的任何一個百姓餓肚子！百姓都會生活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