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小麥的難度和收高粱差不多,甚至對他們來說,收小麥還稍微辛苦一些。
因為小麥的麥葉有些鋒利,如果沒有手套保護,稍微不注意就是一道劃痕。像周朝陽這種沒有手套的,短短幾天下來,雙手都看不到完整的樣子,手背和手臂上全是生活磨礪之後留下的印記。
“吳大叔,怎麼就剩下收小麥了不是還有土豆沒收完嗎讓我們去收土豆吧!”聽到要去收麥子,一旁的周朝陽瞬間變成愁眉苦臉的樣子。
“土豆今天下午就收完了,哪裡還差人啊!”吳大剛抽了一口煙袋,手上粗糙的皮膚展現了歲月的痕跡。
“好了,上工時間已經到了,趕緊領農具,然後乾活。”周子文打斷了周朝陽的哀嚎。
其實經過這幾天的勞動,不管是周朝陽還是陳家姐妹,他們都差不多適應了這種高強度的勞動方式。
周朝陽之所以這麼憂傷,也隻是在耍嘴皮子而已。
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是真的強。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做了之後才發現,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聽到周子文的吩咐,周朝陽也老實起來,跟著去倉庫領取農具。
在村裡的組員帶領下,蘑菇組成員來到種植小麥的地方。
平坦的土地上,是一片金黃色海洋,村民們正熱火朝天的收割著麥田裡的麥子。
那淳樸的笑容,是豐收的喜悅。
“趕緊的,我們也開始乾活吧!”
看到大家乾勁滿滿的樣子,周子文隻感覺渾身都是力量,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泄一番。
“嘿嘿,收麥子了。”
周朝陽大喊一聲,揮舞著鐮刀加入收割隊伍。
“哈哈!”
遠處傳來村民們善意的笑聲。
熱鬨的乾活時間很快過去,算準時間,快要下工的時候,周子文準時收工,帶領蘑菇組成員前往蘑菇房。
在蘑菇房待了大半個小時,下工時間也到了。
“子文哥,我的手好像被麥子割傷了。”
回到家裡,陳巧依展露本性,挽起衣袖對周子文撒嬌。
“我看看。”周子文湊了過去,“都割出紅印子了,等著,我去給你找點草藥敷一下。”
看著自家未過門的媳婦手上的紅色割痕,周子文有些心疼。
以他半吊子的醫術,雖然治不了什麼病,但對一些草藥的作用卻很了解,平時上山的時候也會采集一些。
這會陳家小妹的手傷了,正好可以用上。
“來,我給你抹上。”
一會功夫,周子文就找來草藥,並且碾碎了之後加了點蜂蜜給她抹上。
說到蜂蜜,周子文有些慶幸,慶幸當初在山裡找了一個蜂窩。
這些天來,他們上工之前,都會灌一壺蜂蜜水,渴了的時候就喝一口。
要不然,這麼大的勞動量,光是解渴都是一個問題。
不過天天這麼用,家裡的蜂蜜也不多了。
等秋收之後,他準備在去摸點蜂蜜回來。
秋收之後,外麵的天氣也沒這麼熱了,到時候全副武裝,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搞得那麼狼狽。
“清清涼涼的,好像不疼了。”
等周子文給陳巧依敷上草藥之後,這妹子驚喜的說道。
“當然,這草藥是馬齒莧、止血草,還加了薄荷,敷在手上當然清清涼涼的。”周子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