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聚會,難得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知青們都很高興。
往日的恩恩怨怨,仿佛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們互相配合著做飯。
女的洗菜做飯,男的在外麵布置桌椅板凳。
知青院的桌子不夠,他們還去周子文他們那邊借了幾張。
六七張桌子並在一起,就像流水席一樣。
“強哥,這水井我看了一下,應該是可以出水的。”
“至於現在怎麼沒有出水,可能是地脈變動,也有可能是井眼被堵,具體什麼問題,隻有挖開井底才知道。”
周子文在知青院的水井邊上觀察了一會,以他的專業眼光來看,這口水井,應該兩種問題都有。
這口井,因為年代有點久遠,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下水脈發生了改變,然後出水眼又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所以才沒水。
“這井怎麼挖啊我們不會”
聽到這話,周強有點為難。
讓他們挖地沒問題,但挖井和挖地可不一樣。
“這就看你們的了。”
周子文聳了聳肩。
讓他幫忙看看可以,讓他幫忙挖井就不行了。
他又不是爛好人,怎麼可能白幫忙
“其實挖井不難的,就和在地裡乾活差不多,無非就是換個地方挖而已。”
周子文開口安慰。
“這,好吧,我試試看。”
聽到這話,周強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下來。
畢竟打井是他們知青院的事,和周子文沒什麼關係。
人家願意幫忙看一下,已經很好了。
他也想過要不要道德綁架一下,比如大家都是知青,應該互相幫助,人不能隻顧自個之類的。
但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他趕緊掐滅了。
周子文可不是那種會被道德綁架的人,要是惹惱了他,不需要多做什麼,他隻需要放出風聲,表達一下他對自己這個男知青隊長的不滿。
到時候,不用其他人,光是村裡的社員就能用唾沫把他淹死。
周子文在村裡的威望有多大,他可是清楚得很。
見周強沒有多說什麼,周子文也就不管了。
他來到熟悉的老知青麵前,和他們混在一起聊天打屁。
……
人多力量大,這麼多知青一起忙活,很快就把飯做好了。
接近六十個人圍在幾張桌子拚接的長桌上,笑容在每個人臉上綻放。
上桌上,幾十道菜擺在一起,就像在吃流水席一樣。
“同誌們,大家齊聚在一起也是緣分,雖然鄉下的生活比較艱苦,但隻要我們不怕困難,不怕艱苦,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
“咱們這裡,有在鄉下待了好幾年的老知青,也有剛下鄉的新知青。不管是老知青還是新知青,都是我們的同誌。”
“以後大家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和張文麗同誌,我們一定會幫助大家克服困難……”
張強端起酒杯,站起來第一個發言。
等張強說完,張文麗也站起來,笑盈盈的說了一些鼓勵的話。
當然,在講話的同時,倆人不約而同的提到隊長的身份。
作為知青院的男女隊長,他們在幫助其他知青的同時,也會贏得大家的好感。
這些好感對他們還是很有用的。
比如今年的工農兵大學名額,就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這些知青,想回城都想瘋了。
而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就是回城的辦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