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色的血液從劉生的腳板心裡冒了出來,幾乎痛的他皮裂嘴歪,一個勁地喊疼。
等小跟班全部把惡血給他弄完之後,上了一些刀傷藥,他這才緩過神來,對王四大聲的罵道:“王四,我R你媽的B,好乾的活都讓你乾了,留下這些爛活和雜活,讓我們來乾,你TMB的真的不是人。”
正在地麵找平的王四聽到怒罵聲之後,抬起之人,並站了起來,大聲的問王四:“劉生,你這是說啥呢,我又哪點事得罪你了?”
劉生一聽王四開口頂了自己,十分不爽的說道:“王四,你M的逼,這好工種你都搶了去,留下的全是你們的工人不願意乾的活,你TmD太不厚道了,今天我說起這事,就想弄死你。”
王四一聽這話,肯定心裡也不服氣,十分不爽地說道:“你這是哪跟哪的話,這不是都乾活嗎,你難道比我的工資少哪過一分錢?”
劉生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走過去狠狠的抓起王四,啪啪啪的就是幾個清脆的耳光向王四扇了過去。
此時的王四手裡正拿著火泥呢,手上全是水泥漿。
他一還手,那手上的水泥漿子打得劉生是滿臉都是,弄得劉生一臉的水泥漿。
這下劉生不乾了,雙手逮住王四,就往濕漉漉的水泥地板上把王四按了下去,使勁地往死裡錘起了王四來。
王四被劉生打得灰頭土臉的,無法動彈,因為劉生的雙腿跪在了王四的腰上。
劉生已經打紅了雙眼,這時正拚命地往死裡打王四呢。
秦飛正在指揮塔吊師傅送塔料過來,猛地一轉身,晃到了左側的王四被劉生按到了地上,正在猛烈的錘打。
他用哨哨呼呼的吹了起來,並揮動了小黃旗,告訴塔吊師傅StOP。
停下手中的活,秦飛跳下減振牆,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過來,對劉生說道:“你這是乾啥呀,這樣打人是要出人命的,你已經是老生常談,屢教不改了,你讓我說你什麼的好。”
秦飛說完之後,把王四從劉生的腿下麵牽了起來,並把劉生掀到了一邊去。
劉生心有不甘,十分的不爽,大聲的對秦飛說道:“這王四把主樓乾了,這可是塊肥肉,這一整下來,他都賺嗨了。這大頭他都吃了,這泥巴也該拿點給我們嘗嘗去。”
秦飛聽了劉生的一席話,知道了劉生是為這檔子的爛事傷腦筋。
他走過去,告訴劉生:“隻要你有技術,能看懂圖紙,這兩邊的副樓,外加一條公路,我們全部外包給你,你看怎麼樣?”
劉生一聽,心裡麵當然是十分的爽快啦,因為他曾經是水泥設計院的工程師,後來陰差陽錯的進入了了水泥設計院,而後啦又鬼使神差的到了政府,最後又兵敗麥城,被打入了十八層的地獄,走上了打工路。
這老天就是喜歡和他開玩笑,與他的命運對著乾。
他告訴秦飛:“這副樓外加公路,我們就包給你了,你必須在三周之內交房,因為上麵的人已經催了幾次,再不交房,他們就要把要的醫生和護士全部的都退回原來的單位去。”
劉生告訴秦飛:“我們明天就開始動工修副樓,我這就告訴我們的馬路班去。”
他把馬路班的人召集了起來,對馬路班的人說道:“兄弟們,秦飛已經把副樓那兩處的工地包給了我們,咱們就等著這些模板拆下來,拉過去就開工。”
聽到以後有活乾的消息,這幫兄弟夥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歡呼雀躍起來,開始積極的拆模板,並把模板和木方快速的整理到了一起去,用鋼絲繩穿好之後,指揮塔吊師傅把這堆模板吊了開去。
秦飛安撫完劉生,回到王四身邊,看到王四正坐在水泥地一邊的乾燥地上抽悶煙。
他坐在了王四的旁邊,對王四說道:“王四,這劉生就這副德性,咱們不給他一般計較便得了,因為這事情你們那個班也確實乾不完了。上頭催得太緊了,三個星期就要交付使用,這兩天就必須上蓋,還要搞抺灰和淌糊那些,還有地麵磚,裝修等。”
王四想想也是,這露天壩的飯,本來都該大家吃,何必一個人撐的像一個大胖子呢。
經過秦飛這麼的一開導之後,王四的心情不再糾結,繼續指揮大家乾起了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