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和王四開著紅旗轎車進入了香格裡拉大酒店。
他們把車停在了香格裡拉的停車場之後,關上車門,鎖好之後,一起走進了香格裡拉。
方維維今天下午去拉薩城轉了一圈,主要去了大昭寺。
大昭寺位於拉薩市中心,始建於唐貞觀21年。
寺內主供的釋迦牟尼像是文成公主入蕃帶進的,拉薩之所以有“聖地”之譽,與這座佛像有關。
寺廟最初稱“惹薩”,後來惹薩又成為這座城市的名稱,並演化成今天的“拉薩”。
大昭寺建成後,經過元、明、清曆朝屢加修改擴建,才形成了今天的規模。
大昭寺殿高4層,整個建築金頂、鬥拱為典型的漢族風格。
當秦飛他們回來的時候,方維維也剛從大昭寺回來,正坐在酒店的雅間內出神和發呆呢。
秦飛走在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問道:“方方,你今天晚上怎麼的啦,整個人傻不拉嘰,發呆啦。”
方方被秦飛這麼一拍,著實的嚇了跳,從座位上嚇的驚叫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抱著秦飛又捶又打,然後當著王四的麵對秦飛打情罵俏起來,大聲的罵道:“你這個死鬼,嚇死我了。”
秦飛用那雙粗曠的大手,輕輕地捏住她的鼻子說道:“小寶貝,你發什麼呆呢?”
方維維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對秦飛說道:“去大昭寺逛了一個下午,現在覺得真心的好累,都想歇息去了,但是肚子裡也實在的太餓,總得弄些東西來,糊弄一下肚子才行。”
秦飛聽方維維這麼一說,感覺自己的肚子裡確實也有些餓了。
於是,秦飛趕緊叫來服務員,對服務員說道:“你幫我們來三斤上等的羊肉做雜湯,還有二斤涼拌牛肉,一盆折耳根燉豬辛肺,一碗四川酥肉,記得酥肉下麵多放些碗豆尖。另外,再拿一瓶瀘州老窖酒過來。”
王四對秦飛說道:“喲,今天還喝瀘州老窖嗎,這未必太奢侈了啥?”
秦飛告訴王四:“人生掙錢,無非就是為了花。為了女人花,為了煙花,為了女花。除了這三花,這錢拿來也沒有啥毛用。所以,我主張錢夠用就行了,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人一閉眼,啥都沒有了。”
王四聽完秦飛日殼子打飛機之後,翹起大拇指說道:“你說的其實也是大實話,可現在我們是沒有錢來花呀。”
秦飛告訴王四:“不急,這15號不是發工資了嗎,到時工資一發,大家不就有錢了嗎。”
大家正說的當兒,這點好的菜,已經端了上來,都是大家平時愛吃的葷菜和葷湯。
秦飛幫他們二位倒上了瀘州老窖之後,又幫大家舀好了羊雜湯。
等大家肚子裡有些湯和菜之後,秦飛告訴兩位:“今天咱們要喝酒,這不喝酒,世上沒有朋友,來為了這杯酒,咱們現在走一走。”
說完之後,秦飛把酒端起來,與他們互相碰起了杯來。
等一杯酒下肚之後,秦飛告訴兩位:“明天我們可能還要繼續去市場,方校長你著不著急回鄉裡去?如果著急的話,明夭早上我先送你回去。”
方校長喝了一口酒之後,對秦飛說道:“這麼著急讓我走,難道是害怕我把你吃窮了不成?”
說老實話,這每天一頓下來,可以吃掉我們個月的工資,這換成誰,都心疼這錢。
可是,秦飛這些年掙了不少的錢,視錢財如糞土。
有錢的時候,他就沒有把錢當成錢來用,他簡直就是把它們當成了一張紙而已。
秦飛聽到方維維的問話之後,吃二兩裝半斤的說道:“沒有,沒有,絕對的沒有,就算你不在,我們兩個人還不是一樣的要消耗那麼多的酒,那麼多的菜,怎麼會把我吃窮呢,這是哪給哪的話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方維維端起酒杯,對秦飛說道:“逗你呢,還信以為真的了去。我這兩天都請了假,正好在拉薩都轉轉,要不然哪天調度令一來,大家就卷鋪蓋卷走人了。”
秦飛喝了方維維敬酒之後,告訴方維維:“方方,那你就多玩幾天,咱們還有事要辦呢。”
大家酒足飯飽之後,王四借故先上了樓。
方方和秦飛坐在雅間裡聊了一會兒天,秦飛問方校長:“方方,你想買什麼,告訴我?”
方方告訴秦飛:“我在八廓街看上了一套貴重的金銀手飾,他們要價三萬八千八,我看了一下,走了。因為我手裡沒有錢。”
方維維說完之後,故意把小腿放在了秦飛的大腿上,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秦飛有些敏感的抬起頭來,撫摸著方方的頭,對方方說道:“維維,明天忙完這些,我帶你去買。”
兩人在樓下的雅間之內,相互溫存了一會兒之後,秦飛站起身來,摟著方方上了樓,用房卡開了房門之後,進入了酒店的房間內。
因為房間裡有暖氣,所以他們二人進去之後,便開始不斷的脫掉外套,隻穿了一件北極棉而已。
由於跑了一天,身上有點汗漬味,秦飛親了方維維一下,輕輕地告訴她:“我先衝涼去。”
秦飛拿著換洗衣服,走進了洗澡堂,開始打開水龍頭,裡麵響起了嘩啦嘩啦的流水的聲音。
十幾分鐘過後,秦飛洗完澡裏著浴巾走了出來。
方維維因為喝了羊肉湯,此時也是香汗淋漓,汗水直流,看到秦飛出來之後,他對秦飛說道:“我也去衝一個,實在了太熱了。”
方維維拿著睡衣進了澡堂子,一會兒澡堂子裡傳來了稀裡嘩啦的洗澡的聲音。
這時,隻聽方維維在澡堂子喊秦飛,讓秦飛幫他拿發夾。
秦飛拿起發夾,走了過去,方維維伸出一隻手來,把發夾拿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洗完澡出來的方維維,頭戴發夾,身穿睡衣,裹著浴巾從洗澡間走了出來。
秦飛走到她的麵前,幫她取下了發夾,然後輕輕地抱起她,放在了那桑軟的席夢思上…
第二天早上,秦飛還在睡夢中,王四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和方維維都吵醒了起來。
秦飛在被窩裡睡得正香呢,這突然間被吵醒,自然心裡是十分的不爽。
但是,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不得不從溫暖的被窩裡爬了起來,對方維維說道:“等一下起床之後,你自己下樓去吃早餐,我和王四得提前出門去了。這裡是銀行卡,裡麵有二十萬,你拿著也方便購物。”
秦飛從被窩裡起得床來,去洗手間搞定一切之後,迅速的穿上了上統靴,打開了房間的門,然後拉上之後,和王四一起來到了樓下。
他們在餐廳處隨隨便便買了一些油果和包子,加上幾杯豆漿,趁熱的喝了起來。
秦飛手上手著油果,往嘴裡一咬,那有些燙嘴的糯米粉粘在了他的嘴皮上。
他趕緊拿出紙巾來揩了揩,把粘在嘴皮上的糯米粉子揩了去。
吃完油果和包子,秦飛喝起了豆漿來。
他和王四一邊走,一邊喝。
來到停車場,喝完杯裡的最後一口豆漿,秦飛掏出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門。
等王四坐到車裡之後,秦飛告訴王四:“今天我們還是去建材市場,跑水管,電線和天花板的事情。”
他們二人來到建材市場,賣水管的老板也剛起床,披著羊毛大衣,對秦飛他們二位說道:“二位這麼早來乾啥呢?”
秦飛吹用嘴吹吹冷得發紅的雙手,用力的用手搓了搓,對賣水管的汪老板說道:“現在甲骨鄉修衛生所,要水管呢,而且數量多,我想要一批愛康保利PPR水管25*4.2熱水管。”
汪老板打了一個哈欠,打開了堆放水管的大門,對秦飛說道:“這大清早的,咱們都是四川人,看重的是第一個開張生意。”
秦飛點了點頭,對汪老板說道:“所以今天我就沒有問你的價格,你說怎麼賣,就怎麼賣,但是不要整得太過分就行。”
汪老板告訴秦飛:“大家鄉裡鄉親的,哪裡會存在猛賺你錢呢?我這種管子從成都拉到拉薩都要7塊一米,我還得用車子給你送過去,算8塊一米,實際賣價本身是八塊一毛五的價格。”
說完之後,這汪老板從羊毛大衣裡拿著一盒阿詩碼來,把它拆開了,對秦飛說道:“來,兩位大兄弟,咱們先抽煙,提提神,今天因為太冷了,要不咱們進屋裡談?”
秦飛和王四在汪老板的帶著下,進入了他的門麵裡麵。
汪老板沏好茶,把茶杯端到了二位的麵前,對二位說道:“今天咱們就按照這個八塊價來成交,你看行不行?”
秦飛喝了一口茶,那茶是正宗的家鄉毛峰。
喝完之後,秦飛問汪老板:“你是哪裡人?”
汪老板有些驚愕地看著秦飛,對秦飛說道:“我是東鄰鎮的人,就是廟壩那個隔壁的鄉鎮。”
秦飛一聽這話,樂得拍了一下大腿,對汪老板說道:“我都覺得你真的好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汪老板告訴秦飛:“以前在東鄰鎮做水管生意,由於老家生意不好做,所以把老家的生意盤出去了,跑到了這拉薩來。”
秦飛喝著毛峰,問汪老板:“這裡的生意怎麼樣?”
汪老板嘴裡叼著煙,對秦飛說道:“一般啦,這養家糊口的生意,比打工強一些了,雖然說能賺上一些錢,但終究是小本的生意呀。”
秦飛聽了王老板的說話之後,嘴裡不再說什麼,抽完一支阿詩碼之後,秦飛吿訴汪老板:“就按照你的八塊錢一米來算,我們這次要十萬米的PⅤC卡管,你算一下要多少錢?”
因為,從汪老板的言語交談中,秦飛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汪老板的生意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麼美好。
拉薩雖然在搞建修,但是還沒有大規模的乾起來。
因為老汪走的第一趟,所以難免有些慘淡。
不過,能提前到西藏來,說明老汪的眼光還是不錯。
汪老板正在用計算器幫秦飛算帳:“8×100000=800000元。
算好之後,汪老板告訴秦飛:”總的需要800000元,我等這大風一停下來,就幫你拉過去。”
秦飛摸出銀行卡,問汪老板:“你有P0ss機嗎?”
汪老板有些靦腆的告訴秦飛:“屋裡有呢。”
他說完之後,從裡屋拿出Poss機,輸入密碼之後,打了開來。
他把秦飛的銀行卡插入P0ss機裡,秦飛輸入了自己的密碼之後,八十萬元的款刷了過去。
如果是彆的老板,秦飛是隻付三分之一的。
但是,今天早上是汪老板的第一個開張生意,而且是老鄉,秦飛果斷地付了全款。
用秦飛的話來說,誰叫咱們是老鄉呢,因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秦飛付完了款,站了起來,與老汪握了握手,對老汪說道:“如果你以後在生意上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儘量的說一下,我那邊還要俢很多的房子呢。”
汪老板一聽要修很多的房子,對秦飛說道:“這樣吧,我這裡有一個電話號嗎,我給你打過來,然後你把我存起來如何?”
秦飛對汪老板說道:“可以啊,我正愁找不到你的電話而憂鬱呢。”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秦飛告關掉了電話,然後把聯係改成了汪義武,因為汪老板告訴秦飛:“我叫汪義武。”
因為還有其它的事情,秦飛不得不告辭這位老鄉,對這位老鄉說道:“以後有事的時候,咱們就電話聯係吧。”
出得汪義武的門市之後,建材市場的門基本上打開了,秦飛把王四給喊住了,對王四說道:“咱們去那家買電線的店子裡去看看,問問6平的銅線怎麼賣?”
他們一起進入了商家的店子裡頭,秦飛問那打扮的十分風Sao的老板娘:“6平的銅線怎麼賣?”
老板娘一看秦飛是個大帥哥,嬉笑著走了過來,對秦飛說道:“哎喲喂,這大清早的,第一個生意就碰上了一個大帥哥,今天碰上大財主了,我告訴你呀,這6平的銅線,咱們賣的是價格是400元一卷的,一般情況下1.5平方的在130元左右一卷,2.5的在190元左右一卷,4平方的在300元左右一米,如果你想要質量好的,那就要6平的了。”
秦飛嗬嗬一笑,對老板娘說道:“沒有想到老板娘介紹起來頭頭是道,像背書一樣,這得要多少年的功夫,才能達到這爐火純青的境界和地步?”
老板娘向秦飛拋了一個媚眼,對秦飛說道:“我姓林,以後你彆叫我老板娘,叫我林風嬌就行。你說說看,今天你想要哪個型號的銅線,姐幫你把把關去。”
秦飛告訴林風嬌:“我們這個是幫衛生所修建的房子,你可彆坑我哦,吭我可是要做大牢的哈。”
林鳳嬌咯咯咯的一笑,對秦飛說道:“這種事情,咱們絕對不會虧你,大兄弟,你就要6個的銅線,因為醫阮要的大型醫療設備多,這個數小的銅線估計一通上電,全部燒成幾截了。”
秦飛笑了笑,對林風嬌說道:“就按照你說的來,咱們全部要6平的銅芯線,這個在價格上怎麼說?”
看到秦飛有合作的印象,林風嬌風情萬種的走到了秦飛的麵前,對秦飛說道:“我看你一是一個爽快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來點直接可靠的東西,6個平的咱們就按照380一卷來算,這二十的尾數咱們就不算了。你要多少卷,快點報個數出來,咱們一起算算,這些料還夠不夠?”
秦飛告訴林風嬌:“我們加上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一共需要上萬卷的線呢,就怕你的庫存東西不夠?”
老板娘不愧是做生意的料,來到秦飛的身邊,湊近秦飛的麵前,就差嘴對嘴了。
她對秦飛說道:“飛哥,這庫房不夠,我還有一個廠呢,這隻是擺了一些在門市而已。你要不要隨同我一起前去看看這廠裡的貨。”
秦飛看了看手表,對風情萬種的林鳳嬌說道:“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辦呢,我暫時要一萬卷電線,按照你說的380X10000=3800000元。我付三百萬元給你,剩下的八十萬等房子交付後,用電之後無任何故障之時,咱們再說尾款的事情。”
彆看林鳳嬌大大咧咧,但是在生意場上倒是如魚得水的老司機。
她打了一個響指,對秦飛說道:“三百萬就三百萬,我明天就讓司機幫你送貨過去,我們廠裡有專職的司機。”
說完之後,林鳳嬌在櫃台上拿過P0SS機來,對秦飛說道:“帥哥,請刷卡付錢。”
秦飛把銀行卡塞進了P0SS機的卡槽之內,嗒嗒嗒地開出了幾個數字來,隨著打印機嚓嚓嚓的聲音,吐出了一張三百萬的清單來。
林老板娘本想挽一下秦飛的手,但是秦飛告訴她:“這些事情,等忙完再說吧。”
等秦飛風風火火的走出店門之後,林風嬌在他的後麵罵道:“死叼毛,老娘總有一天要把你釣到手。”
這建材市場還有什麼沒有搞呢,秦飛因為忙裡忙外,又是算帳,又是掏錢,所以一時半會兒真的記不起來還有什麼沒有買的了。
他拍了拍王四的肩膀,對王四說道:“王四,你幫我想想,還有什麼沒有買回來?”
王四對秦飛說道:“不是還有那個買花板吊頂沒有買嗎?”
秦飛一拍腦袋,大罵自己是憨逼,這麼大的事情都忘記了。
其實,秦飛動的幾次手術,已經讓他的記憶力減退了許多。
因為每次手術,秦飛做的都是全麻。
全麻是最傷身體的,而且自己的大腦也最受刺激和折騰。
基本是一次大手術,殺死一堆腦細胞,記憶力減退一次。
他們來到賣天花板吊頂的門市,秦飛看了看豪華版的吊頂標價是269元一個,差點的標價是100元一個。
秦飛一看,對王四說道:“這就是牌子貨與雜牌貨的差彆。”
王四看到秦飛這兩天都花了幾乾萬了,心裡有些心疼起這些錢來。
他弱弱地告訴秦飛:“要不咱們今天這個吊頂就買100塊一個的,這樣也可以節省好大一筆開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