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送完劉主任,正在返回甲骨的路上。
永西打電話來了,告訴秦飛:“有一家五保戶叫紮西頓珠,他無兒無女,已經七十歲了。”
秦飛問永西,現在他的意思要怎麼辦?
永西在電話裡說道:“這個事情,咱們在電話裡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你趕緊回來吧。”
想到這些事,秦飛就有點氣不打一出來,因為在廟壩搬遷的時候,曾經遇到過這樣的問題。
現在安置房已經修好了,隻是讓他們拎包入住,倒成了求爺爺和祖宗了。
哎,沒有辦法,還得把心情整理好。
秦飛放下電話,開始踏下油門,急速的往甲骨鄉開去。
因為是小雨天,由於車速過快,這急速奔馳的小車,差一丁點栽到高速公路的溝裡去,氣得秦飛大聲的罵娘。
回到甲骨鄉曲米村的時候,秦飛整個人臉上陰沉沉的。
永西看到他的氣色不好,忙問:“頭兒,你這是咋的啦?”
秦飛喝了一口開水,燙得不得了,瞬間吐了出來,大聲的罵道:“MDP,這人倒黴,喝水都燙嘴巴。”
脾氣發過之後,秦飛告訴永西:“我在高速公路上差點翻車。”
永西嚇得連忙問是不是因為開車的時候,接到了那個搬遷電話?
秦飛掏出香煙丟了一根永西,對永西說道:“就是因為紮西頓珠搬迀的事煩著呢。”
一提起紮西頓珠,永西也沒有了轍,他抽著煙講起了紮西頓珠的黑曆史:“紮西頓珠原來是山上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西藏解放的時候,把他抓進去關了幾年,出來就一直深居簡出的住在山上,無兒也無女。”
秦飛問永西:“他改造好了,應該融入人民群眾的話生活中才對呀,為什麼會獨來獨往不合群?”
永西對秦飛說道:“他從監獄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他的那個破山洞裡,也不準其它的人進去,好像裡麵有什八寶貝疙瘩似的?”
秦飛拍一下大腿,對永西說道:“國民黨軍隊撤退到印度之時,曾經在這山上駐紮過一段時間,難道他住的那個洞與國民黨的寶藏有關?”
永西摸了摸腦袋,對秦飛說道:“年代這麼久遠的事情,誰還記得清楚?”
秦飛告訴永西,你們先彆急,咱們先聯係一下派出所。
秦飛掏出電話,給汪所長打去了電話,接到電話的汪所長對秦飛說道:“現在在民間傳說是有寶藏,但到底是不是**來風,那倒是真的很難說。你們明天先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第二早上,紮瑪帶著鄉裡的工作人員,還有秦飛和永西,他們朝山上繼續動員紮西頓珠搬家去了。
來到山上,紮瑪對著紮西頓珠喊道:“爺爺,咱們一起下山吧,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你看大家都搬到山下去了,你還在這山上?”
紮西頓珠用手抺了自己的鼻子,對紮瑪說道:“不是爺爺不想下山去,隻是爺爺年齡大了,不想下山連累大家。”
說完之後,他拄著拐棍,坐在了石洞的門坎上,不願意讓任何的人進去。
對於紮西頓珠寸步不離的石洞,秦飛拍了拍紮西頓珠的肩膀,對他說道:“老人家,對不住了咱,今天你必須跟我們下山去,因為今天晚上,這裡會有大雪封山,你不走不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