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芬再次搖頭道:“官人沒來,我哪敢動筷?不必那麼麻煩了。”
衛淵瞧著那些飯菜都已經涼了,又道:“我讓人重做。”
張桂芬道:“好官人,我真不餓,而且而且又不急在今晚這一時.明早我多吃點便是。”
聽到這裡,衛淵心中一喜,旋即就將她抱在床榻之上。
二人雙目對視,張桂芬原本白嫩的脖頸都紅潤起來,愈發讓衛淵憐愛。
成婚之前,早有經驗老道的嬤嬤傳授了房間秘術,饒是如此,張桂芬依舊止不住的身軀發顫,呼吸加重,顯得極為緊張,
“官人.將燭火熄了吧”
張桂芬悄悄說著。
衛淵碰了一下她的嘴唇,道:“還要等等。”
等等?
等什麼?
張桂芬不解。
忽見衛淵起身,將掛在牆壁上的弓箭握在手裡。
見狀,張桂芬驚訝道:“官人,這是要.”
衛淵道:“娘子莫慌。”
隨後,隻見他擺出拉弓搭箭的手勢,又緩緩閉上雙目,像是在聽門外細微的動靜。
約莫是感覺到了那幾人的位置。
隨後,隻聽‘咻’得一聲,箭矢穿門而去。
門外頓時響起徐長誌、陳大牛等人的聲音,
“早就給你說了,咱們大哥射藝超絕,能運用兵法,你們便是不信。”
“大哥,你這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啊!”
“我滴親娘嘞,這一箭要是射在身上,那不得去見咱死去的那些袍澤兄弟們了?”
“大哥手下留情啊!”
“.”
聞聲,衛淵這邊還沒覺得有什麼。
張桂芬就已將床上的簾子取下,生怕陳大牛他們真看到屋裡的動靜了,顯得很是羞澀。
頓了頓,衛淵正色道:
“三個數,若是再不滾,下一箭,可真要射在你們身上了。”
張桂芬瞧著他說話語氣頗為認真,下意識開口道:
“官人.都是自家兄弟,彆真傷了他們。”
話音剛落,屋外幾人頓時大笑起來,
“還是嫂嫂說話好聽,嫂嫂真好!”
“多謝嫂嫂,還請您日後多加管教大哥!”
“我們全當見過嫂嫂了,這就散了!”
“.”
過了會兒,衛淵聽到屋外再無動靜,這才將弓箭放回原處。
而後便是迫不及待的抱起張桂芬。
她瞧了一眼屋裡的燭火。
衛淵又起身吹滅,隻留了一根蠟燭。
張桂芬憑借著剩餘的微末亮光,親自為衛淵褪去衣衫鞋履。
二人緊貼著,衛淵正值血氣方剛,哪還能忍住?
遂相擁,相吻,情不自禁,欲從心起。
張桂芬身上的衣衫被衛淵暴力扯下,她雖然害怕,但又不敢明言,索性便是緩緩閉上雙眼,選擇逆來順受。
此刻,她就真得像是一隻任由衛淵揉捏的溫順小貓,從白嫩透紅的小腳,到身上每一處的肌膚,他都不曾放過。
衛淵精力旺盛,忙活半夜才算罷休。
張桂芬早已如一灘爛泥,哪怕是稍微動一動,都能感覺有種撕裂般的疼痛感湧上心頭。
她初經人事,哪裡能禁得起這般折騰?
隻是看著衛淵還一臉的意猶未儘,索性便豁出去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她仍是覺得雙腿發軟,就連走路都要讓人攙扶著。
負責伺候張桂芬洗漱的那些婢子們瞧見她這般模樣,都是不由得會心一笑。
見狀,張桂芬瞪了她們一眼,小聲道:
“侯爺還睡著呢,彆吵醒他。”
有從小到大就伺候張桂芬的貼身婢子寶珠輕聲問道:
“姑娘不睡會了?”
張桂芬搖頭道:“待會兒用過早膳,還要去祠堂祭拜公婆,剛成婚,豈能貪睡?”
寶珠點了點頭。
張桂芬生怕因自己洗漱穿衣的動作太大,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衛淵,便是去到一旁。
待她將要洗漱好時,衛淵才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瞧了一眼枕邊空落落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昨夜宛若一場夢似的。
讓他以為,有些不太真實。
昨夜,他也不知怎麼了,放下了從軍多年養成的時刻戒備得習慣,睡得很死,也很安詳,仿佛周遭一切動靜,都不能打擾自己。
他未從床榻起身,而是輕聲喚道:“桂芬妹妹?”
聞言,正準備要束發插簪的張桂芬,當即讓貼身婢子放下手裡的動作,連忙起身來到床榻旁,掀開床簾,坐在床沿邊上,看著剛睡醒的衛淵,一臉寵溺道:
“在呢。”
衛淵握著她的手,半坐著依偎在床榻上,問道:“你怎麼不多休息會兒?”
張桂芬道:“剛成親第一日就賴床,若是讓公婆在天之靈知道了,待官人與我百年之後,官人去替我解釋?”
衛淵笑了笑,將她抱在懷裡,沉寂了半夜的心此刻又躁動起來,欲行好事。
張桂芬的那幾名婢子見了,連忙轉身偷笑。
張桂芬白了他一眼,道:“待會兒還要去祠堂呢。”
衛淵道:“不急在這一時,晚會去也行。”
張桂芬執意搖頭,輕聲道:“到了晚上,隨官人如何,妾都依著”
說到這裡,她又一臉正色道:
“但白日不行,我讀書少,但也知聖人說,白日宣淫,無以異也”
“若讓旁人知道,隻覺著咱們衛家沒有家風也有損官人名望。”
聖人說白日宣淫,是指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宣淫不可。
但如今許多名門望族,為養成家風,是嚴禁白日行房事。
聽到張桂芬所言,衛淵才深刻意識到,他娶的這位妻子,可不是什麼一般女子,更不是什麼隻知討男人歡心的紅塵女子或如林噙霜那般
而是正兒八經的高門貴女,是有著無雙才情的絕代佳人,不是什麼俗物豔貨就可比。
得此賢妻,所謂的家風、門楣,怕是不用自己去操心了。
最關鍵難得的是,平時衛淵注意不到的地方,或是覺著無所謂的事情,張桂芬都能處處上心,而後讓他改之。
如此,衛家豈有不興盛之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