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娃娃親??(1 / 2)

女子生二胎,本就需要極大體力。

張桂芬自幼習武,有較好的底子,但年齡畢竟太小,滿打滿算也才十七歲。

待生完第二胎,體力已是透支,就連匆匆看孩子一眼的功夫都沒有,直接昏睡了過去。

衛淵親自在屋裡伺候張桂芬,弄來一碗牛奶,小心翼翼的用勺子送進她的嘴裡。

這牛奶也就隻有一些官宦人家能夠喝得起,尋常人家偶爾喝上一喝,就已是不錯。

屋外,春意閣涼亭那邊,張、衛兩家正在把酒言歡。

衛淵一心都在記掛著張桂芬的身體,也沒了生子的喜悅,心中隻期盼著自己的妻子可以快些醒來,所以並未去屋外與眾人飲酒慶賀。

張輔叫人催了他好幾次,他始終都不願離開張桂芬片刻。

一旁田蓁、寶珠兩個丫頭都是羨慕不已,陸續道:

“要是夫人醒來知道侯爺這般待她,心中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侯爺,您也去吃點東西吧,這裡有我們照料著呢。”

衛淵聽到了,但卻沒有回應,隻是握著張桂芬的手,靜靜地看著她。

沒過多久,張夫人走了進來,腳步很輕,來到衛淵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淵兒,去與你師父小酌兩杯,芬兒這裡交給我吧。”

衛淵道:“娘,我想陪著桂芬。”

張夫人道:“恕意說過,女子生產,本就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如今桂芬隻是傷了些元氣,又是兩胎,已算是福大命大了。”

“禦醫都說了,隻要休養一段時日便可痊愈,你不必擔憂。”

衛淵歎道:“如非第二胎,桂芬又怎能如此!”

張夫人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照你這麼說,還不願要那個兒子了?”

衛淵道:“桂芬還小,又不是隻生一胎,可這次接連生了兩胎,太損她的元氣。”

張夫人有些不滿道:“最近我聽說,你有些重女輕男,不管如何,那都是我外孫、外孫女,你要一視同仁。”

“若以後我知道你敢厚此薄彼,我就接我外孫、外孫女到國公府,我這個當外祖母的養著。”

衛淵連忙道:“有嶽母大人這句話在,小婿也不敢做出厚此薄彼的事情啊!”

張夫人點了點頭,“那就好。”

足足一夜過去,張桂芬才幽幽醒來。

睜開雙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夜未睡的衛淵。

身旁還有衛恕意等人。

由於張桂芬剛剛生產,需要坐月子,較為枯燥,衛恕意擔心衛淵一旦有了要緊事不能陪著她,索性就暫時留在侯府裡了。

“夫人想吃什麼?我差人到樊樓裡去買,或是讓府裡的庖丁做。”

衛淵見張桂芬醒來的那一刻,仿佛壓在胸口的山石都放鬆了下來。

欣喜若狂之餘,甚至還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吩咐下人們去準備一些大補之物。

張桂芬見了,搖頭笑道:“官人,先彆忙活,我睡了有多久了?”

衛恕意道:“整整一夜。”

一夜?

“孩子呢?快抱來給我瞅瞅。”

張桂芬很是激動。

衛淵當即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個嬰兒來到床榻邊沿,

“桂芬,你看靜姝多安靜,即使睡醒了也不吵不鬨。”

他光是學抱孩子這個動作,就學了不下數百次。

張桂芬常笑話說,“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卻連抱孩子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學不會。”

衛淵也不反駁,一笑了之,經過長時間的練習,他終於可以熟練地抱起嬰兒。

過去整整一夜,靜姝這丫頭已經能夠睜開雙眼了。

她似乎正好奇地看向周圍的人,目光落在衛淵身上時,不哭不鬨,十分恬靜。

當看到張桂芬的那一刻,似是有一種非常親切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竟像是張開小嘴笑了起來一般。

與初見衛淵時如出一轍。

張桂芬用手指輕輕地觸碰著靜姝的臉頰,甜甜的笑了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似有萬種風情脫穎而出。

初為人母,那種一顰一笑間透著的母愛,早已溢於言表,

“靜姝真好看。”

“靜姝,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你娘親...”

“靜姝...”

逗了會兒靜姝,張桂芬這才想起兒子的事情,

“我昏睡前,聽產婆說了,還有一個男丁,棄疾呢?他在哪?”

皇帝賜名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提到那個孩子,衛淵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若不是此子,你焉能昏睡一夜?我已差人去照料了,你彆擔心。”

張桂芬皺眉道:“與孩子有何關係?快將他抱來,我看看。”

衛淵道:“你先好好休息...”

張桂芬搖頭,“衛哥哥快去...”

若是她有什麼事情需要衛淵去做了,衛淵不願去或是不想去。

那麼隻要聽她叫一聲‘衛哥哥’,衛淵心都快化了,哪還能不去做?

聽罷就從床榻上緩緩站起身來,去抱衛棄疾。

片刻後,遠遠地,張桂芬就聽到嬰兒的一陣哭啼聲傳來,聽得她心裡極是難受,忍不住想要起身下榻,擔心衛淵不好好抱那孩子。

衛恕意知道她的心思,道:“你歇著,我去瞧瞧。”

剛要走出屋子,就見衛淵散漫的抱著孩子來到此間,見狀,衛恕意連忙道:

“哪有你這樣抱孩子的?快將小哥兒給我,這是咱們衛家唯一的子嗣,豈容你這般怠慢!”

說著就從衛淵手裡搶了過去,一邊哄著棄疾,一邊走向張桂芬那邊,

“姑母在這呢,棄疾不哭,不哭...”

哄了片刻,衛棄疾果真不哭了。

衛恕意又狠狠瞪了一眼衛淵,

“桂芬昏睡,又怪不到棄疾,你要是有怨氣,朝著我撒,對一個孩子這般作甚?”

“你若真不喜歡這個孩子,就按你嶽母說的,將孩子送到國公府。”

她也是在氣頭上說的這話。

畢竟細細想來,哪有父親不愛孩子的?

或許正因為愛,無論是在自家人還是外人麵前,都要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畢竟,他是大周自立國以來,最年輕的殿前司都指揮使。

待衛恕意說罷,衛如意也上前打了衛淵幾下,道:

“今後不可這樣。”

隨後,衛恕意將棄疾放到張桂芬另外一側。

張桂芬看著棄疾,棄疾也在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她。

不知為何,這娘倆竟是不約而同的都笑了起來。

張桂芬還小心翼翼的親吻在棄疾的額頭上,喃喃道:

“我們家棄疾從小就那麼俊,不知將來要禍害多少女子。”

聞言,衛淵冷哼道:“敢禍害人家姑娘,打斷他的腿!”

興許是棄疾這孩子‘感受’到了自家父親的嚴厲,竟是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衛如意性子耿直,直接踹了衛淵一腳,道:“再敢胡說,先將你腿打斷!”

就連張桂芬都忍無可忍了,“以前隻覺官人是玩笑,若官人不喜男丁,不需衛家有傳承之人,先走便是。”

“棄疾剛出生,又不曾招你惹你,你這般嚴厲作甚?”

衛淵沉默了,做戲也講究個點到為止。

張桂芬說罷,又哄起衛棄疾,

“不要怕,娘親在這裡,你爹若是再敢說什麼,娘親定不饒他!”

此話一出,衛棄疾果然不哭了。

就在這時,春意閣那邊,突然響起陳大牛等人的聲音,

“聽聞嫂嫂昨日生了麟子與麟女,我等兄弟特來恭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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