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謀爵,東南事,賊配軍!(1 / 2)

會仙樓裡,待眾人用宴之後,都未著急離去。

衛淵抱著木哥兒,正與衛恕意等人說話。

由於今日乃是盛家的家宴,除了明蘭的一些好友之外,不僅王若弗來了,就連林噙霜都到場。

當然,更不能缺了盛老太太。

要是盛竑知道海舟會來,估計說什麼都不會讓林噙霜一個妾室到場。

“木哥兒愈發壯實了,方才我抱他的時候,都有些吃力呢。”

張桂芬站在衛淵身後朝著眾人笑道。

明蘭捏著被衛淵抱在懷裡的木哥兒鼻子,道:“像他這麼大的小哥兒,平日裡都很鬨騰。”

“就他跟個木頭似的,整日裡就知道發呆,不會叫木哥兒叫傻了吧?”

衛恕意白了她一眼,“哪有當姐姐的,這般說弟弟的?”

木哥兒也不正眼瞧明蘭,嘟囔道:“姐姐壞。”

今年,木哥兒已經四歲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四年來,對於衛家、盛家來說,都發生了很多事。

“等過幾年,木哥兒也該讀書啟蒙了吧?將來是要從文還是從武?”

衛淵突然詢問,周遭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按理說,盛家發跡,全靠讀書,盛家後世子孫,理應也走這樣一條路。

但衛淵如此詢問,明顯是有自己的意見。

盛竑瞧了一眼衛恕意,示意她給個回答。

頓了頓,她笑著說道:“木哥兒還小呢,等將來讀幾年書再說吧。”

聽到這番話,盛竑才偷偷喘出一口氣。

他怕就怕,衛淵讓木哥兒從武。

“木哥兒喜歡做什麼?”衛淵笑著看向木哥兒。

小小的木哥兒卻有大大的主意,“我想跟著舅舅學武,上陣殺敵!”

上陣殺敵?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感到些許驚詫。

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衛淵好奇道:“誰教你的?”

木哥兒搖頭不語。

衛淵笑道:“好,待木哥兒長大點兒,我請個啟蒙先生,先教木哥兒識字,我再教木哥兒武藝。”

這句話,算是將木哥兒今後的發展前程給定下了。

盛竑一臉尷尬,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盛老太太。

老太太笑道:“習武也沒什麼不好,或許將來咱們家的木哥兒還能得個爵位呢。”

爵位?

盛竑似是突然想明白了,眼前一亮。

是啊,家中已經有讀書種子了。

盛長柏一甲前十的成績,估計盛家後人裡,再難有超越的人了。

既如此,倒不如再挑個從武的後生來。

今後,盛家也算是文武雙全。

而且,有衛淵在,還愁長林將來沒有功勳?

“從武好,從武好。”盛竑連忙說了句。

衛淵略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就抱著木哥兒掂了掂,

“好,以後就讓木哥兒從武,等將來,讓木哥兒與壯哥兒一同殺敵報國。”

木哥兒開心地笑了,“殺敵報國!”

眾人聽著他那稚嫩的聲音,都是忍不住莞爾一笑。

對於衛棄疾將來要做什麼,其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將門子女,不從軍還能做什麼?

“明丫頭,你今日沒有請長誌?”衛淵好奇詢問。

明蘭道:“請是請了的,後來勇毅侯府來人,說是我那位表伯怒火攻心,吐血了,哥哥姐姐們方才還與祖母商議,明後日去侯府瞧瞧。”

她口中的表伯,就是現任勇毅侯。

“怎麼突然就被氣吐血了?”衛淵又問。

不知情的眾人對此也很好奇。

明蘭歎道:“說是我那位表哥,徐長慶,犯了大錯,表伯教訓他時,他竟還頂撞,因此表伯被他氣出病來。”

衛淵頓時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自從徐長誌發跡之後,他以庶子的身份,直接做了勇毅侯府的主人,顯然是奔著繼承侯爵之位去的。

徐長誌對盛老太太好,也是希望,在關鍵時刻,這位嫁出去的長輩,能在家中為自己說說話。

可自從徐長誌發跡以後,嫡長子徐長慶就整日悶悶不樂,不是留戀於花街柳巷,就是喜歡找那些狐朋狗友吃酒。

一來二去,此子原配夫人,永平伯家的嫡女,主動提出要與其和離,此事一度鬨出不小的笑話。

後來因為永平伯府被衛淵整倒了,那伯府嫡女自然不敢和離,否則,其和離後的生活定會不如意。

“是麼?長誌就是在家中處理此事?”衛淵再次詢問。

明蘭應聲道:“徐家哥哥說是在處理。”

至於怎麼處理,那就沒人知道了。

衛淵看向張桂芬,“差人準備些禮物,午後咱們就去勇毅侯府瞧瞧。”

<b

r>????後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寶珠。

寶珠頓時會意,連忙退下。

張桂芬道:“長誌的家事,咱們去是不是不太好?”

這時,盛老太太也看向衛淵,想弄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按理說,這種家事,確實不該外人過問。

盛老太太自從與勇毅侯府的關係緩和以後,對侯府的事情,也很上心,自然不希望權勢滔天的衛淵橫插一腳。

但衛淵又隱隱有感覺,借助此事,或許能讓徐長誌順理成章的繼承侯爵。

“隨我去了你就知道了。”衛淵笑了笑。

盛老太太突然開口道:“長誌是個好孩子,將來若是由他繼承爵位,對徐家也是好事。”

“隻是...千萬彆鬨出像昌興伯家那樣的醜聞來。”

在十幾年前,老昌興伯故去。

昌興伯家的兩個兒子爭爵位,一個說有遺囑,一個說遺囑是假的。

甚至都鬨到開封府那裡去了。

趙禎覺得丟人,索性就隨意找了個由頭,將昌興伯這一爵位給廢了。

老太太說出這話,是擔心勇毅侯府的嫡庶之爭,最終會鬨到朝廷上,難以收尾。

衛淵笑道:“老太太莫要多慮,明蘭表伯不是還健在呢?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啊。”

聞言,盛老太太就已知道了他的態度。

徐家的事情,他是非要過問不可了。

不管怎麼說,衛淵都沒有理由不幫徐長誌。

一旦他成為勇毅侯,一個侯爵的政治前途是可觀的,是能夠幫到自己與衛家的。

再說,徐長誌乃是他的生死兄弟。

如果衛家出事,第一個敢伸手的,絕不是輔國公他們,而是徐長誌。

過了會兒,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閒聊起來。

這時,坐在一個角落裡的林噙霜突然將目光看向盛長楓。

後者注意到以後,有些為難。

林噙霜猛地皺了皺眉頭。

盛長楓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正在逗木哥兒玩的衛淵,壯著膽氣開口問道:

“衛家舅舅,不知您與永昌伯府是否熟絡?”

隨著東南事情一了,永昌伯府是徹底斷了要求娶明蘭的心思了。

那些軍器沉海的後果,屬實為忠勇侯府招來一些嫉恨。

但永昌伯府絕對不是嫉恨衛淵,而是害怕。

衛淵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盛長楓,“怎麼突然問起永昌伯府的事情了?”

盛竑也是皺眉道:“打聽永昌伯府作甚?”

盛長楓道:“孩兒...孩兒隻是與那永昌伯府的嫡子梁晗有些交情,所以...所以隨口一問...”

他明顯是被盛竑嚇到了。

盛竑又豈能不知,林噙霜這是將盛墨蘭的婚事打到了永昌伯府身上。

衛淵大概也能猜到,是林噙霜讓他開口詢問,“不熟,隻是聽說永昌伯府挺有錢的。”

盛長楓一時不知該如何詢問。

林噙霜搖了搖頭,怎麼生了個兒子那麼笨?

“衛侯爺,聽說梁家正在為梁晗尋婚事?不知要找個怎樣的人家?”

索性,她親自開口詢問了。

坐在老太太身邊的王若弗頓時冷哼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

盛竑也是狠狠瞪了一眼林噙霜。

不等衛淵說些什麼,衛恕意便是臉色陰沉的開口道:

“小弟,你午後不是還要去勇毅侯府?彆誤了時辰,你若是忙,就先去吧,此間也沒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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