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跟霜打的茄子一般,原本臉上的怒氣瞬間消失到了九霄雲外。
感覺被冒犯的郝家一眾親戚也瞬間慫了,他們誰都清楚自己招惹不起肟糙,哪裡敢叫板?
“這……”
郝建仁跟吃了黃蓮一般口苦,尷尬的轉過頭,環視了一眼幾十號親戚。
“想必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吃完咱們就趕緊回去吧。”
“肟總對咱們不薄,給了我八千萬的合同,他這點小小的要求咱們必須辦到,得給肟總這個麵子。”
他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倒是挺麻溜,“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大家說對吧?”
郝建仁的母親聞言連連點頭:“沒錯,沒錯,這個麵子必須給,必須給,我們這頓飯可有可無,肟總可是乾大事的人,不能怠慢了。”
話音一落,郝家幾十號人趕忙起身準備撤了。
其實,即使沒有主人家發話,郝家一眾親戚也準備溜了,肟氏集團他們可不敢造次。
杵在門口的那個叼煙黑西裝墨鏡猛男一夥人,戲謔的笑著,得意非常。
“慢著慢著……”
“妹夫啊,咱們還有最後的水果拚盤沒上呢,可不能浪費了,不能走,不能走……”
林鋒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隨後抬頭看向門口幾個黑西裝墨鏡猛男。
“妹夫說得對,什麼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個包廂,我們是決計不會讓出來的。”
想了想,林鋒又補了一句:“對了,你去跟肟糙帶句話,讓他過來給我道個歉。”
他手指一指地麵上剝好了大半的龍蝦:“因為他,我好不容易剝好的龍蝦浪費了。”
幾個囂張跋扈的黑西裝墨鏡猛男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看精神病患者一般望了過來。
郝家眾人駭然變色,不敢置信的盯著林鋒。
“林鋒,你在這裡滿嘴什麼噴糞?”反應過來的郝建仁臉都綠了,指著林鋒的鼻子怒喝。
“你算老幾啊?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可以做主了?你搞清楚這裡是我郝家請客,我們才是主人,我說走那就必須走!”
“你想要找死沒人攔著你,跳樓跳河都可以,不要把我們郝家牽扯進去給你陪葬!”
嗬斥完林鋒,他又急忙對叼煙黑西裝墨鏡猛男點頭哈腰道:
“大哥,千萬彆聽他瞎咧咧,他是我丈母娘家的廢物上門女婿,他智商有點問題,說話從來不過腦子,你千萬彆往心裡去,我們這就走。”
郝思琳也是俏臉冰冷,對林鋒嗬斥不已:“林鋒,我命令你,馬上賠禮道歉,否則,你就彆想去我哥工地上當搬運工了!”
林鋒既沒有理會郝建仁,也沒有理睬郝思琳,隻是盯著叼煙黑西裝墨鏡猛男淡淡說道:
“給你一分鐘時間,讓肟糙過來自罰三杯賠禮道歉,就說這個要求是我林鋒提出來的。”
郝建仁等人嚇得麵無人色,雙股戰戰。
作死也不是這麼個作法啊,你換個地方作不行麼?
“混賬,你算老幾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敢叫囂著讓肟總自罰三杯賠禮道歉?”叼煙黑西裝男子取下墨鏡,目光狠戾的盯著林鋒:“你特麼是不是嫌命太長了?”
“還有五十秒……”聽到林鋒還在報時間,叼煙男子氣的難受,就要上前教訓林鋒。
這時,後麵忽然走出一個臉色蒼白,渾身纏著紗布直哆嗦的皮衣男子,正是在風雲會所被林鋒收拾過的皮衣男子。
他在看清楚林鋒麵容的時候,渾身禁不住打擺子,眼神透露出說不儘的恐懼,就跟看見了洪荒猛獸一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