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男子保持著平靜無波的神情,並沒有回應鐘不凡的話,倒是背負雙手饒有興致在保和堂轉了一圈。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林鋒身上,打量一番之後緩步走了過去。
鐘不凡想讓林鋒好好休息一會,便再次開口道:“先生,我師公已經累了整整一天啦,要不我先給你看看,要是我不行再讓他看?”
黝黑男子還是沒有理會,隻是徑直在林鋒麵前坐下,隨後伸出手淡淡開口:“就你來。”
鐘不凡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林鋒輕輕揮手製止了。
“好啊,這位大哥,我給你看看就是。”
林鋒雖然感覺這家夥頗為奇怪,而且給人一種極為霸道的陽剛氣息,不是什麼善茬子,但他還是秉承著一視同仁的態度,既然來了就看。
林鋒伸出三根手指,輕輕搭上黝黑男子的手腕靜脈,隨後便微微閉起了眼睛。
一分鐘不到,林鋒便睜開了眼睛,一臉詫異的打量起黝黑男子。
黝黑男子好像知道結果是這樣,所有並沒有發問,隻是饒有興趣打量著林鋒。
林鋒深吸一口氣,卻也沒說什麼,而是屏氣凝神,再度閉上了眼睛,沉心診脈。
這一次,他直接動用了乾坤真元氣。
一旁的鐘不凡卻是心裡微微咯噔,臉上也不知不覺中多了一抹凝重。
就林鋒的醫術而言,把脈最多十秒就能大致說出病情,今天不僅時間延長很多,而且還要二次把脈。
看來這黝黑男人的病很是棘手啊。
又是差不多一分鐘,林鋒再次睜開了眼睛,把手指從黝黑男子手腕處收回,隨後站起身來,拱手躬身微笑道:
“真是失敬失敬啊,原來是同道前輩駕臨,小子失禮了。”
鐘不凡見狀一愣,什麼同道前輩?未必這黝黑男子也是了不得的醫生?今天是專門來踢館的?
“小醫生,此話何意啊?”
聽到林鋒這一句話,黝黑男子眼睛閃過亮光,掩飾其中的浮現出的驚訝,隨後淡漠一笑:
“我不怎麼明白你的意思,還請小醫生有話直說。”
他依舊紋絲不動端坐在椅子上:“我這究竟是得了什麼病呢?”
“前輩切莫玩笑了,你脈象中正和平,陰陽相濟,雖已知天命,卻有著不輸於壯年的血脈,身體可謂是正當年啊。”
林鋒同樣目光平靜的看著黝黑男子:
“如果說前輩不是醫道高手,根本不可能把身體調理到這種程度。”
“而且,前輩的至陽心法,已然練到了爐火純青境地,不僅修複了一身暗疾,還順勢鞏固了周身奇經八脈。”
“無論是從醫道還是武道上來論,前輩都算是我的同道中人了。”
林鋒再次笑了笑:“隻是不知道,前輩這次來,是交朋友,還是踢館的呢?”
“哎喲,師公啊,彆鬨了啊,這診個脈還能診出心法來,你小說看多了吧?”
鐘不凡一臉詫異的張大嘴巴:“你是在跟這位患者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