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是無懈可擊。但她還是擊中了,並且頗有專業選手的風範。
“雨音,有憧憬過甲子園嗎?”
“沒。”
“這樣……”
“對於不可能的事情,沒必要抱有憧憬。”
“恩。”
的確,即使球技再厲害,女性也不可能去甲子園參加比賽。棒球……歸根結底是男人的運動啊。
所以說……果然還是網球這種男女皆宜的比較好嗎。
“不過話說回來,冰帝以前也有過女子軟式棒球部。”
“哦,以前啊。”
“恩……後來因為訓練實在太艱苦,並且也得不到相應的關注,隊員越來越少,便解散了。”
“哦,真可悲。”
雖然仍是「哦」來「哦」去的,但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出明顯的惋惜。
“是這樣的,即便表麵上說「即使輸也無所謂」,「即使沒人為我加油也無所謂」,可是一定,一定會在乎的。”
“恩。”
對女生的話,忍足表示強烈的讚同,因為他深知自己就是這樣的人。需要勝利,需要加油,需要鼓勵,需要在付出過後得到回報……
他需要著。
“大家要記住,試管裡的水溫要保持在35——38攝氏度之間。”
“是。”
女生手裡夾著的試管裡的液體,在酒精燈的作用下不斷冒出氣泡,看上去就像即將煮沸的水。不過忍足知道,那隻是酵母菌在發酵葡萄糖。他將這些一一記在實驗報告冊上,工整的淡藍色圓珠筆字跡,等待著老師紅色的評分。
“今天的訓練,我大概會遲來一些。”
“這樣……”果然是要去為宏加油吧?
“不,你彆誤會了。”似乎是察覺到了忍足在想什麼,她眉頭微蹙著說,“我要去電視台一趟。”
“關於主播的事?”
“對,拜托你向跡部君說明一下。”
“好的。”
忍足點頭,心裡想的是即便你來晚一點跡部也不會注意到了啊……他現在可沒這個空閒來著。
“也就是說,以後的午間節目就由雨音來主持了?”
“不,也不一定。”
“為什麼?”
“我今天中午表現成那樣……肯定會很快被炒掉的。”
又不是工作,哪來炒掉不炒掉的。忍足想了想說,“中午的時候,你表現的一點沒錯。”
“是麼?”女生的眼裡閃過驚訝。
“恩,是冰見君太突然了,你當然會無措。”忍足回想起冰見宏摟住她的畫麵,心中又驀地湧起那股奇怪的酸楚,“不……雨音你沒有無措,你用那副冷冷的態度回擊他實在太正確了。”
“實在……太?”
“恩……雖然也許很多人不能理解你吧。”
“對,被大家評價為很做作。”
“那個「大家」裡可不包括我。”忍足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撫慰似的笑容,“雨音確實,和以前變得很不一樣……但我卻覺得,這應該才是真正的你。”
應該,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
她因為忍足的這句話陷入了不可思議的感動中。直到手中的大試管裡的液體因為發酵而竄出濃烈的酒味時才回過神來。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