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令他感到輕鬆又有些愉悅,雖然這種鬆弛感發生在這樣的時刻多少有些違和,但他並不怎麼在意。
他開始意識到一件事情,意識到從前那個堅信男生和女生之前不會有純粹友誼的自己,心中正迸發出「和雨音亞樹這樣的人做朋友也不錯」的心情。
“關於鑰匙,我明天會重新去找跡部拿的。”
“麻煩你了。”
“不客氣。”
是的……沒必要客氣。
拿鑰匙也好,說要看幽靈也好,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她逼迫他做的。一切都出於他的自願。而這些自願也不需要理由去解釋,因為答案隻要到了特定的時候便會顯現——就像現在。
現在,神經無比鬆弛的忍足在說完「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以後,迎來了雨音亞樹的一個決絕的眼神。
“你先走吧,我還有事。”
“誒?”還有什麼?
“我還有……”
她收回握在他手臂上的手,伸進身上背著的挎包中,“上次沒有準備好,這次我一定要成功。”
“呃……”
嘴角抽搐是有理由的,因為忍足侑士分明看到女生從包裡摸出了一把類似於螺絲刀的東西。隻是它的頭看上去有些奇怪,不是楔形,而是……
“這是……”
“這不是手電鑽,是驅鬼工具。”
“原來是手電鑽!”
“是驅鬼工具。”
“……”忍足侑士突然無語到了極點,直到手電鑽發出「嗡嗡」聲以後他才反應過來,“喂,雨音你彆……”
隻是一瞬間。
他抓住了她的手。
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他又迅速的將手縮了回去。
“雨音,你彆亂來。”
“我……不甘心。”
“我說過,明天會給你拿鑰匙……”
“我還是不甘心。”
“喂,我都給你摸過了難道你還……咳,你是想被處分嗎。”
“唔……”
不知是「處分」這個詞有效還是忍足的語氣堅定的緣故,女生關掉了電鑽,“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靠我自己。”
她喃喃的說著,語氣裡的不甘心太過明顯,明顯到忍足侑士壓根無法反駁。
“雨音。”
似乎手裡還殘留著剛才抓住她時觸碰到的溫度,熱的心中泛起緩衝似的癢。
忍足侑士在轉身的同時,輕輕摩挲著手指,試圖將那份詭異的情緒壓回去——
“雨音,我們走吧。”
——
忍足侑士一晚沒睡好,他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手臂被雨音亞樹摸……不,是捏過就會覺得渾身燥熱的不行。
自己是不是後知後覺的太厲害了點啊?明明發生的時候還一臉輕鬆……
一大早,他頂著撐出來的精神樣子去問跡部關於鑰匙的事情。
沒想到跡部對此是一臉的不認賬,還非常巧妙的將話題轉到了即將回國的榊監督身上。
“FranzVonStresemann,監督在維也納遇見了他。”
“真的?”忍足侑士一下子被這件事吸引了主意力,要知道FranzVonStresemann可是世界最有名的指揮家之一!他喜歡的幾部電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