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芝麻糊都是宏遠大師自己調製的,我隻是幫他加了點熱水衝泡而已!”
“哼,好你個惡賊,你還敢狡辯!”
“你乘加熱水之際,在芝麻糊裡偷偷加入了磨碎的花生米!”海知縣冷冷地道
重德和尚大吃一驚,心想:海大人是怎麼知道我加了磨碎的花生米的?
他怎麼說的,好像他當場看見一樣?這不可能啊!
海知縣冷笑一聲,又道:“你肯定在想,本縣是怎麼知道你如何行凶謀害宏遠大師的?”
“是呀,大人,你是如何知道的呢?哦,不,不,大人,我沒有呀!”
“這,這,我,大人你這是在冤枉小人啊!”重德有些慌得口不擇言了
海知縣“啪”地一聲一拍驚堂木,厲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豈不知,天知地知本縣也知!”
海知縣冷冷地盯著重德,繼續厲聲道:“本縣不僅知道你是如何謀害宏遠大師的,”
“還知道你深更半夜,刨墳掘墓,把宏遠大師的遺骸亂埋於後山樹林之中!”
“啊……”重德聽到這裡,嚇得癱坐在地上,驚得大嘴巴張開半天沒有合攏
“大人,這,這些,你,你怎麼知道的呢?”
隨即又連忙狡辯道:“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刨墳掘墓”
“不是我,不是我,海大人,你肯定弄錯了,我為什麼要去刨墳掘墓呢?”
“好你個惡賊,還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傳證人一聰!”海知縣高聲下令
很快,張捕頭帶著一個小和尚進來了,道:“大人,這個小和尚就是一聰!”
那個叫一聰的小和尚到了堂上,立刻就給海大人跪下了。
重德看到一聰,愣了一下,心想:一聰?他怎麼成證人了?我都很少見他,他不是一直病歪歪的嗎?
“你叫一聰”海知縣問
一聰道:“是的,大人,我是大成廟一子輩的小和尚一聰!”
“一聰,把你那天看到的,在堂上如實說來!”海大人道
一聰道:“是,大人”
“那天晚上,我因為白天水喝多了,所以夜裡起夜頻繁了些!”
“半夜時分,我又起來了,剛走到寮房外麵就看到一個人拿著鐵鍬,鬼鬼祟祟地往後山方向走”
“我因看那人也是個和尚,我就沒有聲張,以為是廟裡的哪個師兄弟要做怪!”
“我悄悄地跟在那人後麵,跟近了才發現,那人居然是我們住持重德師父!”
“我就更好奇了,一直跟到後山墳地,隻見重德住持走到宏遠大師墳前拜了兩拜,磕了三個頭”
“他說,宏遠大師,對不起了,聽說官府驗骨也能查毒”
“安全起見,我隻能把你的骨骸移到其它地方去了!”
“說完,他就開始挖墳掘墓了!”
“他挖開墳墓後,就把宏遠大師的骨骸取出,分開埋到了後山的樹林中!”
“我當時嚇得要死,又不敢對人說起,為此,我還裝病了一段時間,就為了避開重德住持!”
“海大人,今天看到重德住持被衙門裡的人抓了,我才敢說出這些實情!”
“海大人,我們宏遠大師死得冤枉啊,你一定要替他申冤啊!”
一聰說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