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貴聽了,點頭稱是:“顧兄所言極是,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還是避嫌妥當!”
“哎,我那堂弟本來也是個老實人,我也不知道他跟那金小娥到底有沒有事”
“他家裡有老婆有孩子,按說應該不至於那麼糊塗要去殺人吧”張子健聽了,皺眉道
顧有全聽了,微微一笑:“他殺沒殺人,我不知道”
“不過,金小娥死的那天下午,我正好又來蔡記吃了碗餛飩,坐了一會兒”
“我可是親眼看到,張子才來找金小娥,兩人好像在裡麵吵架了”
“你那堂弟是被金小娥罵出店的!”
此言一出,王遇貴又是一驚,原來這顧有全就是那位在蔡記吃餛飩的證人。
張子健聽了,忙小聲道:“顧兄,慎言慎言,這話要是傳到衙門裡,我堂弟就更出不來了,哎!”
“哎,要是說起那小張畫師,還真是挺奇怪的”一旁的顧有德顧裁縫突然說話了
王遇貴忙看顧裁縫:“顧師傅,那小張畫師,有何奇怪之處?”
“哎,就是那小張畫師,兩個月前來我們店裡定做過兩套上好的衣裳”
“他支支吾吾地說是給他媳婦做的,但我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給他媳婦做的”顧裁縫笑道
張子健聽了,忙問:“顧師傅,這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哈哈,看衣料,款式,尺寸呀,再說,他們家原來都不舍得在外麵做衣服的,他家的衣服,都是他老娘和媳婦在家自己縫的”顧師傅笑
“哈哈,不會是幫那金小娥做的吧?那娘們衣服可不少,麵料和款式,看起來應該還挺貴的”顧有全忙道
說著皺了皺眉:“哎呀,我其實挺納悶的,那武大就是個賣燒餅的,金小娥那個小娘們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哪來的那些個閒錢呢?”
張子健聽了,也忙道:“我也納悶呢,自從我堂弟到武大家給金小娥畫像後”
“我堂弟手頭也寬裕了起來,先前經常來我店裡賒賬買紙”
“最近這幾個月,每次都是付現銀呢!”
“也沒聽說他接了什麼大活,就接了武大家的這個活”
“也不知道,他去武大家畫一次像,那武大給他多少銀子,哎!”
“嗬,武大給他多少銀子,我猜是金小娥給他不少銀子吧”顧有全聽了,笑道
蔡老板正好端了三碗餛飩過來,聽見了,笑了:“你們是說那個張子才張畫師吧?”
“哎呀,我跟你們說,金小娥給他多少銀子,我不知道”
“但是,金小娥給他燒餅,我可是看到好幾次呢!”
“啊?金小娥給小張畫師燒餅?”王遇貴又驚訝了
蔡老板放好餛飩,看了看王遇貴:“是呀,小王畫師,說是讓小張畫師帶回家給他老娘吃”
“每次都拿十個八個的吧,我看到武大那個小銼子站在一旁,臉都氣綠了!”
“說起來,武大那個小銼子也蠻可憐的,敢怒不敢言啊,哈哈!”
蔡老板說完,笑著又忙去了。
眾人都很無語,張子健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這個堂弟呀,他是有些愛占小便宜的”
“占小便宜要吃大虧的呀!”
“是的,尤其是占女人的便宜,會倒黴的,哈哈”顧有全笑
王遇貴也笑了,又問:“顧兄,你常坐在這看對麵,除了小張畫師,就沒看到其他哪個比較可疑的人麼?”
“其他人麼?倒也看到不少,不過,都是些過過眼癮,最多再過過嘴癮的”
“比如那個錢公子,逛街的時候,就喜歡到武大店裡要碗餛飩,買幾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