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此話怎講?”王遇貴沒聽明白
顧有全氣呼呼地道:“哎,那張子才真是瘋了,他竟然向海知縣告發我”
“說我以畫美人圖為名,長期偷窺金小娥,對金小娥有不軌之心”
“懷疑是我奸殺了金小娥!”
顧有全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王遇貴:“小王畫師,你是知道的,我看那金小娥,都是白天正大光明地坐在蔡記看的”
“我就是為了畫美人圖,我對那金小娥可沒什麼非分之想”
“為了避嫌,我都沒去武大店裡吃餛飩燒餅!”
“奶奶的,張子才那小子真是壞透了,自己乾了那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想誣陷我!”
顧有全越說越氣,王遇貴忙道:“顧兄息怒,息怒!”
“張子才亂咬也沒有用,顧兄隻管把事情跟衙門裡說清楚了,海大人自會公斷的!”
“是呀,還好海大人英明,沒聽那張子才胡說八道”
“我去衙門裡錄了口供後,就放我回來了!”顧有全點頭,又恨恨地道:“他娘的,本來我還看在他堂兄張子健張老板的麵子上,沒有去衙門裡告發他”
“沒想到,他居然咬上我了,氣得我,把我知道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跟衙門裡講了”
“他不仁,可彆怪我不義了!”
“顧兄,配合衙門查案,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我上次就勸你去衙門裡報告了,知情不報可是會被罰的”王遇貴忙道
顧有全歎了口氣:“哎,小王畫師,你說的對”
“這不,我剛在衙門裡還被知縣大人訓斥了呢,說我知情不報,耽誤斷案,要打我板子呢!”
“念在我初犯,讓我將功補過,才沒打我呀!”
說著,顧有全突然又小聲對王遇貴道:“小王畫師,我聽說,海大人已經審清了,就是張子才那小子殺了金小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在衙門裡也沒敢打聽!”
“我也聽說了,反正武大他們幾個疑犯都放了,就那張子才還關著呢,他肯定有事”王遇貴道
顧有全聽了,點了點頭:“難怪張子才家裡的人要去探監,都被衙門裡回絕了!”
“說是重犯,不許探監,哎呀,看來,這張家要準備收屍了”
說著,顧有全衝王遇貴抱了抱拳:“小王畫師,先告辭了,我還得去張氏紙店,找張老板說道說道”
“我在蔡記偷看金小娥,畫美人圖的事,肯定是他告訴張子才那家夥的!”
……
顧有全離開後,王遇貴笑了笑,心想:那張子才也真是急眼了,立功心切呀!
金小娥下葬後,武大按海知縣的要求,繼續開店賣燒餅,一切好似開始回歸平靜。
……
金小娥下葬了,張子才是凶手……好消息一個接一個地傳來,楊寶柱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這天,他正很開心地在店裡賣鵝呢,一抬頭,突然看到店門前走過一個女子……楊寶珠看的呆住了:金小娥!
等他跑出去看時,卻什麼都沒看見,中午的街上人很少,彆說女子了,男子都沒幾個。
“哎呀,難道是我眼花了?”楊寶珠揉了揉眼睛,晃了晃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