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柱看著海知縣道:“大人,你是如何知道我今晚會去祭拜金小娥的?”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本縣懷疑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以為你做得很高明麼”海知縣冷冷地道
楊寶柱聽了,還不死心,又問:“大人,你們不是已經認定是張子才殺了金小娥麼?”
“為何還會懷疑我呢?我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呀?”
“哼,那隻是你以為,你若沒有痕跡,本縣又怎會疑你”
“休得廢話,速速招來!”海知縣說著,又“啪”地一拍驚堂木
楊寶柱垂頭,歎了口氣:“哎,我自以為,此事隻有天知地知,金小娥和我知”
“沒想到,還是露了馬腳,被大人盯上了!”
突然,他一抬頭,大聲道:“大人,我,我不是故意要殺金小娥的呀,我,我是一時失手,才,才殺了她呀!”
“哎,我,我也冤啊!”
“你隻管說出實情,本縣自會公斷!”海知縣看著楊寶柱厲聲道
楊寶柱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又歎了口氣:“哎,我招,我全招”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
“去年,自從第一次看到金小娥後,我就對她動心了”
“我,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長得那麼漂亮的女人呢!”
“可是,動心歸動心,表麵上我反而表現出對她很冷淡”
“我因想著,金小娥她再好看,也是彆人的媳婦,我對她熱情又有何用”
“武大雖然是個不中用的小銼子,但他終歸還是金小娥的男人啊,哎,想到這,我就氣!”
“再加上,我家裡還有個醜婆娘管著,我也不敢對金小娥表現太熱情”
“小娥她就以為我不喜歡她,隻來我家買了一次鵝,後來就不來了!”
王遇貴聽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楊寶柱說到這,又歎了口氣:“哎,要是事情到這,也就好了!”
“怪就怪我是個瓦匠,還有個爬屋頂看屋頂的毛病”
“有一天,我爬上屋頂,想把我家屋頂整整,沒想到”
“站在屋頂上,往下一看,居然透過窗戶看到,金小娥和張子才在屋裡偷情!”
王遇貴一聽,心想:果然他是爬了屋頂,隻是沒想到他還偷窺呀!
楊寶柱繼續道:“我嚇了一跳,為了看的更清楚點,我忙從鄰居家的屋頂上穿了過去,靠近了趴在屋頂上細看”
“沒錯,金小娥跟那張子才衣裳都脫了,兩人正光著身子抱在一塊呢!”
“哎呀,大人啊,大白天的,他倆就在屋裡做那事,我,我當時看得渾身發燙,心都跳得撲通撲通的”
“我心想:街上的人都說這金小娥是個勾人的狐狸精,還真是的!”
“大白天的,居然敢在家裡偷人,這女人也太淫蕩了”
“還有張子才那個小白臉,也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跟有夫之婦通奸,他也不怕被武大打死!”
王遇貴聽了,皺眉:哎呀,這兩人膽子確實太大了,一點都不怕被武大撞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