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有人去衙門裡告發了,說是他知道是誰打了金大的悶棍”趙老板接著道
王遇貴忙問:“是誰呀?”
“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得等衙門裡發了告示才知道”
“反正衙門裡抓到打人的凶犯了,凶犯又把小齊畫師招了出來,所以呀,小齊畫師就被衙門裡抓走了”
“情況好像就是這樣的!”趙老板道
紙店的夏老板也湊了過來,聽了趙老板的話,忙道:“不對,不對!”
“我咋聽說街上周記米店周老板的小兒子周阿三也被衙門裡抓了呢?”
“好像是周阿三找人打了金大吧!”
王遇貴聽了,皺了皺眉,周阿三?那不是小齊畫師的發小好朋友麼?
怎麼他也參與打人事件了?
“哎呀,是嗎?周老板家的小兒子也被抓了?”張氏聽了,很驚訝
邊說邊轉頭看王遇貴:“小王畫師,你看,我說的對吧”
“小齊畫師他肯定就是犯事了才被抓的!”
“會不會就是小齊畫師和周老板的小兒子兩個人一起打得金大呀?”
“那不可能,小齊畫師哪有那個力氣,一下就把金大的腿打斷了!”趙老板忙搖頭
夏老板也笑了:“周老板的小兒子跟小齊畫師差不多大,也挺單薄的,個子還沒小齊畫師高呢,他也沒那個力氣打人的!”
“他們倆啊,可能花錢雇人打得金大!”
“嗯嗯,我看就是這樣的”張氏聽了忙點頭表示讚同,又大聲道:“哎,要說起來,那金大也確實太煩人了”
“這三天兩頭的就來吵鬨,攪和的小齊畫師和寶釵的小日子都過不安生”
“小齊畫師花了銀子,還要受他的氣,換成誰都憋氣呀!”
“這要是我呀,我也想揍金大,哎,誰碰到金大那麼個大舅子,都得倒黴啊!”
“哎,張家老板娘,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打人是犯法的”王遇貴忙道
趙老板點頭:“是呀,小齊畫師這不就惹上官司了麼!”
“哎,他呀,這是又花了銀子,又賠了人啊”
“哎,要我說,金大那家夥也確實該打,就是小齊畫師他們下手太狠了點,不該把他兩條腿都打斷了”夏老板也歎息道
說著,笑了笑:“要我說呀,嚇唬嚇唬他,打他幾巴掌就行了!”
“打重了,事鬨大了,不好收場的!”
“哎呀,夏老板,你這就不懂了,打幾巴掌有啥用,金大還不照樣能來找小齊畫師兩口子吵鬨”張氏聽了,笑了
又大聲道:“腿打斷了,他動不了啦,也就沒法再來煩小齊畫師了呀!”
“哎呀,是呀,這麼一說,小齊畫師肯定脫不了乾係了,應該就是他找人打斷金大的腿了”趙老板說著歎了口氣:“哎,這下齊老畫師又要被氣死了!”
“氣也沒用,誰讓他家娶了金家的女兒做媳婦呢”張氏哼了一聲,她對齊老畫師的印象不太好
那老爺子成天板著個臉,跟人說話都慢腔慢調地,好似在擺譜。
……
眾人在王遇貴的店裡又議論了會兒,才相繼散去。
王遇貴琢磨著,今天海知縣抓了人,肯定要忙著審問。
衙門裡肯定很忙,得等明天或者後天,才能找機會,跟劉捕頭打聽一下具體情況。